他花了三秒,確定這裏不是什麼高級私人醫院。當然,也不像誰的家,應該是酒店。
由於有上回醉酒後被動開房的經曆,他現在格外謹慎,生怕又看見哪個陌生的女人出現在房間裏。他受不了這個刺激了。
好在他觀察了很久,房間裏都沒其他人。
他鬆懈了下來,拔掉針頭,想去上個廁所。-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結果腳剛落地,門發出機械音,門把手被人擰開了。
焦澤詫異地和長發飄飄的女人對視了三秒。
緩過神來後,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襯衫,以防自己有什麼著裝不到位的情況。
還好,衣服還算得體,褲子也完好無缺。
“你怎麼不穿鞋?”賀瀾皺眉。
焦澤低下頭,才發現他此刻正光腳踩在地板上。
意識到腳冷,他沒說話,乖乖跑到床頭的櫃子旁邊,翻出一雙舒服的拖鞋穿上。
賀瀾放下手裏的東西,問道:“你剛才要去哪兒?”
焦澤說:“上廁所,這些是什麼?”
賀瀾道:“一些甜食。”她把藥遞了過去:“醫生說你醒來後吃。”
焦澤道了一聲謝謝,簡單看了一眼說明書,按劑量服用了藥物。
他有藥物吞咽障礙,非要等藥丸在嘴裏融化才能吞下去,可這藥劑的味道實在太苦了,必須得吃點甜的才能壓下去。
看著桌上的各種梅子和糖,焦澤有些稀奇:賀瀾竟然還會預判?
他吃了幾顆去了核的奶油話梅,把口中的苦味稀釋掉,這才抬眸問:
“賀經理怎麼在這裏?”
哪怕已經見過幾次麵了,他內心還是忍不住感歎:賀瀾真的好高。
聞言,賀瀾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的笑意。她拉開椅子,坐在焦澤旁邊,托腮問:“你猜我為什麼在這裏?”
焦澤訕訕地收回目光:“不……不知道。”
賀瀾兩根纖長的手指一點一點地劃過焦澤的手背。
“我來為我們的第二晚創造條件。”她說。
焦澤一愣,繼而瞳孔皺縮。
他猛地站起來,差點把身後的椅子撞倒。
賀瀾眼疾手快扶住椅子,一轉眼焦澤已經拿起了外套和手機:“賀經理,真不巧,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急事,得先走了。”
賀瀾歪著腦袋,也不戳破他:“我送你?你現在應該不方便開車。”
“不”字還沒從口中蹦出來,焦澤突然一陣暈眩,差點沒站穩。
他身體沒恢複,加上剛才起身起得太急了,血液有些供應不上。
“看吧,你現在很虛弱。”賀瀾笑著說,“而且醫生說了,吃了這藥可能會出現犯困嗜睡的症狀。”
焦澤很不想讓她送。可不管怎樣,還是狗命比較重要,他隻能點點頭,道:“那就麻煩賀經理了。改天一定請賀經理吃個飯。”
“跟我客氣什麼。”賀瀾甩著手裏的車鑰匙,露出一口森白的牙。
到達停車場,焦澤呆了。
因為一輛巨大的悍馬H2停在他麵前。與眾不同的是,這輛車整個車身都噴了粉色的漆。
由於太違和了,焦澤一時不知道自己露出什麼表情比較合適。
怎麼說呢,這種感覺就跟戰場上看到一輛塗滿hellokitty卡通畫的裝甲坦克沒什麼區別。
他隻能說:“這車挺別致的。”
賀瀾笑了笑,似乎很滿意他的答案。
“沒辦法,我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隻能用比較有安全感的車武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