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出聲出手!你還想怪誰?”
芸娘張了張嘴,說不出來應該怪誰。
“還賠不是呢,金宵挨打都是活該!”朱氏氣道。
芸娘愕然地看著朱氏:“表嬸你——”
“嫌我說話難聽是嗎?也不看看你做得事多難看!有幾個人會像你這樣和三四歲的孩子扭打在一起?”朱氏滿眼都是鄙夷。
芸娘打不過朱氏,也說不過朱氏,轉而看向李大廚:“表叔。”
李大廚歎息一聲,苦口婆心道:“芸娘,好好教養宵哥兒吧,不要打你夫君了,也不要慫恿宵哥欺負弱小了,更不要想著占別人的便宜,到頭來,受罪的還是你自己。”
芸娘聽不得這些話,沒有聽完,轉頭不服氣地瞪沈月娘。
沈月娘沒接她眼神。
雲照靠著沈月娘的腿,觀察著芸娘。
芸娘心有不甘,可她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而且朱氏看似溫和好說話,其實脾氣最差,她在朱氏麵前占不了便宜,隻能先吃下這個啞巴虧。
至於沈月娘……沈月娘無權無勢無男人無銀子的,她在酒樓裏隨意使個壞,就可以讓沈月娘滾蛋。
這麼一想,她心裏舒服多了,不再逞一時之快,一副老老實實的樣子,道:“我知道了。”
“那這事兒就這樣吧。”李大廚道。
“不行。”朱氏道。
李大廚等人一起看向朱氏。
朱氏道:“得讓金宵和元哥兒照哥兒賠不是。”
李大廚道:“你這——”
“你不要管我!”朱氏一再忍讓,芸娘和金宵變本加厲,她這次不打算忍了,道:“今日非得賠不是才行!”
芸娘暗暗咬牙。
李大廚見朱氏過於生意,他也覺得芸娘和金宵今日做的事情確實過分,便道:“芸娘,知錯就改善莫大焉,也當是給宵哥兒做個榜樣,以後做個好孩子。”
芸娘心裏有火氣,可她還想著要向李大廚學廚藝,隻好先低下頭,拉著金宵,心不甘情不願地向李元奇賠不是。
李元奇“哼”了一聲,凶巴巴道:“下次、下次、你敢欺負我照哥兒,我還咬你!‘啊嗚’一口!”
金宵在娘親和雲照他們纏打在一起時,他就不哭了,隻是淚痕風幹了,弄的小臉皺巴巴的,醜醜的,再沒有剛剛的囂張模樣,想到雲照和李元哥的凶悍,他心裏還有點怕怕的。
芸娘暗暗白李元奇一眼,又拉著金宵轉向沈月娘母子三人,敷衍地賠了個不是。
沈月娘和雲陽靜靜地看著。
雲照則是直直地盯著金宵。
一番道歉後,李大廚也不想耽誤時間了,便道:“芸娘,現下正好不忙,你趕緊送金宵回去洗洗臉吧。”
“好。”芸娘答應。
李大廚點點頭。
芸娘拉著金宵從沈月娘母子三人身邊經過,她沒有本事記恨朱氏,就把所有的不快都轉到沈月娘身上,心裏暗暗計劃著,一定要把沈月娘搞掉。
沈月娘感覺到芸娘的不善,微微皺眉。
雲陽摟著雲照的肩膀,害怕金宵使壞。
金宵沒有使壞,雲照卻暗戳戳地伸出肉♪肉的小手,觸到金宵腰間的藍色荷包,迅速拽一下,極快地收回小肉手,做出了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藍色荷包“啪”的一聲落地,兩個水煮蛋滾出來的同時,還有一些肉幹、葡萄幹、蜜餞等等散落出來。
金宵沒有察覺到。
芸娘聞聲低頭看去,刹那僵住。
沈月娘跟著看到了。
朱氏看到了。
李大廚也看到了。
雲陽、李元奇和酒樓其他人都看到了。
這是什麼?
是桃源酒樓近日剛做出來的肉幹、葡萄幹、蜜餞等等,不但可以作為菜品,還可以作為一些湯品之類的作料,隻不過酒源酒樓明確規定,不許任何人將酒樓菜品、作料、打賞等等帶離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