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沈月娘問。

“沒錯。”雲照道。

“我記得京城有人做酸菜魚。”李大廚這幾日關注著京城的食材, 京城的菜色和分析京城人的口味,知道京城人做酸菜魚,但是味道一般般。

“對, 我們、做更好吃噠!”雲照道。

“照哥兒又夢到美食了?”沈月娘問。

“米有, 我寄幾想的。”本來雲照可以一直使用“天賦”和“財運”的標簽做菜,猛然間聽人說,四歲以上的小孩子就和前世今生切斷聯係,沒有“靈性”了。

雖然也是迷信說法,但是他生活在這裏,就順應這裏的習俗,現下他也快四歲了, 所以想慢慢把“天賦”和“財運”拋掉,回歸到現實上麵,說是自己思考出來的,不會有人覺得他是異類。

果然, 沈月娘等人接受良好。

朱氏道:“那我們現下做做看?”

“對,做做看!”李大廚道。

雲照點頭。

沈月娘道:“我去撈酸菜。”

“等一下。”李大廚喊住沈月娘, 道:“酸菜一般需要醃製一個月以上, 味道才能出來,我們醃製的酸菜也就二十多日, 恐怕味道不足。”

“米關係,先拿出一點, 嚐嚐呀。”也是為了讓酸菜快速發酵, 雲照和沈月娘在壇子上弄了些稻草, 二十多日,應該可以吃一吃了。

“對,我們先試菜。”沈月娘道。

李大廚這才答應。

雲照道:“娘,還要拿蘿卜喲。”

“好。”

在沈月娘拿酸菜時,李大廚開始處理草魚,先將魚放血,減少魚肉的腥味,接著正常處理魚鱗、內髒和魚鰓,李大廚極為有經驗地撕掉魚腹中的黑膜和魚身上的黏液,再次去除魚腥味兒。

雲照在旁邊看著連連點頭,李大廚就是大廚,刀工和手法真是流暢的不得了,太厲害了。

李大廚繼續使用手中的刀,從魚尾開始,順著魚脊骨,幹淨利落地將魚身肉片下來,與魚頭分開。

翻麵繼續處理。

轉眼間,案板上是兩瓣魚頭、兩條魚身肉、一條魚脊骨和一條魚尾巴。

“李爺爺,把魚牙牙、拔掉。”雲照提醒一句。

“對,拔掉魚牙,還可以去腥。”李大廚拿起魚頭操作。

雲照道:“然後把魚身,片薄片。”

李大廚將魚身片成一片片的薄魚片。

“片得真好。”雲照真心道。

李大廚笑道:“好吧?”

“嗯。”雲照豎起小小的拇指道:“洗洗叭。”

盡管多種步驟都有去腥的作用,但是李大廚在清洗魚片、魚頭、魚脊骨和魚尾的時候,還是稍稍加了一些酒,然後按照雲照的意思,將魚片放到一個盆中,魚頭、魚脊骨和魚尾則是裝到一個碟子中。

李大廚道:“開始給魚片調味。”

雲照接話:“鹽磨碎。”這個時代大家吃的是粗鹽,需要細鹽入味時,便是手動搗碎、擀碎或者磨碎。

李大廚將粗鹽搗碎,加入魚片中,再加入幾滴酒,胡椒粉,順著一個方向輕輕攪拌,使魚片充分吸收料水。

這時候沈月娘已經把酸菜、酸蘿卜、酸薑、酸辣椒拿到案板上。

“娘,辣椒多啦。”雲照道。

“哦對,你們是小孩子,不能吃那麼多辣椒。”沈月娘道。

“對呀。”雲照道。

“娘再給放回去。”

雲照轉頭道:“朱奶奶闊以燒火啦,李爺爺我們開始叭。”

朱氏便去生火。

李大廚按照雲照的說法,開始切酸菜、酸蘿卜、酸薑和酸辣椒,接著給酸菜焯水,平衡酸菜的酸鹹度,然後撈出來,放到幹鍋中,進行幹炒,炒出酸菜中的水份,會使酸菜格外爽口。

酸菜撈出之後,加入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