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心肝寶貝,還非得給抱回來?顯擺自己力氣大,不怕傷口裂了是吧?”
“你也說了是心肝寶貝,”薄瀾懸右臂還攬著江霧縈,腦袋紮在小兔子肩窩裏,甕聲甕氣道,“我隻要沒死,就得先找回來。”
omega不太好意思這樣在人前親近,試探著伸手推他的腦袋,薄瀾懸趕忙又貼緊了些,低聲道:“我抱著。”
江霧縈小聲道:“等一下再抱抱嘛。”
鄭由嘯:“……”
鄭醫生迅速結束手頭事務,剛要離開這間充滿酸臭味的臥室,薄瀾懸又添了句:“把狗帶走。”
被遺忘在陸公館、自己屁顛屁顛跟上的懸懸:“……”
轉眼室內隻剩二人,薄瀾懸終於能將臉皮薄的小兔子整個團在臂膀間,心滿意足地低歎道:“想死我了。”
江霧縈輕聲道:“周川原也沒事吧?”
薄瀾懸:“……”
“……能有什麼事,反正死不了,”他可不想提起礙眼的人,隻執著地問道,“縈縈,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等待回答的時間仿佛被延長至一個世紀,薄瀾懸才終於等到他抬眼望向自己,柔和道:“……好。”
(正文完)
番外·掌上明兔
薄瀾懸醒來時,懷中是空的。
殘存的睡意登時消散,他瞬間坐起來。
alpha意誌力強大,堪稱無所畏懼——除了自家寶貝小兔子不知所蹤時。
他喃喃喚了聲“縈縈”,剛要掀被子出臥室,便聽見一聲細細的“我在這”。
是他熟悉的聲線,距離仿佛很近,隻是有些甕聲甕氣的,好似蒙在某種密閉容器裏。
薄瀾懸躊躇道:“縈縈?你在哪?”
“……我在被子下麵。”
薄瀾懸:“?”
他低眼才發覺被子有個小鼓包一直在起起伏伏,仿佛有什麼在底下拱啊拱的。
可那點麵積也太小了,薄瀾懸手掌心都比那大一圈。
alpha稍一猶豫,緩緩揭開被子。
一小團白毛毛球臥在被子底下,細看之下又不是白色,是淡得近乎於白色的粉色,因在被子裏掙紮許久而愈發蓬鬆淩亂。
他還沒意識到五指山似的被子已經離開了,仍在堅持不懈地一毫米一毫米挪動著,有種笨拙的可愛。
薄瀾懸:“……縈縈?”
小兔子一僵,抬起腦袋來看著上空的alpha。
是真小兔子了,瞳仁雖還是江霧縈自己那罕有的純淨墨色,可其餘部分都是貨真價實的超小隻垂耳兔。
江霧縈前爪爪刨了刨被子,垂頭喪氣道:“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
薄瀾懸伸手將他鏟到掌心裏,湊近了仔細端詳他。
……就這麼一丁點大,alpha像是一根一根毛掃描似地看了十分鍾。
視線最終停在小兔子圓凸的腹部……弧度不太正常。
薄瀾懸猶豫了下道:“寶寶,你的肚子……”
“不清楚,”小兔子比他更茫然,又頗為憂慮道,“……不會是有了吧。”
“怎麼可能。”薄瀾懸斷然否決。
莫說江霧縈身體撐不住,即便他活蹦亂跳的,薄瀾懸也不願意他受生育之苦,更不想有第三人分去他照顧江霧縈的時間……以及分去江霧縈的注意力。
因而在與江霧縈重逢以後不久,他便去做了結紮,杜絕omega懷孕的任何可能。
江霧縈悶悶地揪了揪自己胸`前的毛,薄瀾懸心間驀地掠過一點念頭。
兔子似乎是能假孕來著?
他搜了搜兔子假孕的症狀,大致有數。
兔爪爪拍了拍他掌心,小兔子道:“送我去上課吧。”
薄瀾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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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霧縈這樣自然畫不了畫了,好在今兒上午下午都是理論課,離上課時間還早,倆人是最早到教室的。
薄瀾懸按照小兔子的要求將人放到講台底下,以免被聽課的學生們瞧見影響課堂秩序。
小兔子耳朵根上係著薄瀾懸給他摘的鵝黃色小野花、爪爪上纏著湖水綠的小絲帶,坐在薄瀾懸的外套上道:“其他同學很快就到了,你快出去吧。”
薄瀾懸不解道:“我就不能找個位置坐下?”
江霧縈搖搖腦袋道:“你看起來那麼凶,同學們會很害怕的。”
薄瀾懸:“……”
那麼凶的alpha被超小的兔兔趕出了教室,又因擔心江霧縈而不敢走遠,隻得坐在外頭走廊的長椅上,像個操碎了心的老父親。
授課老師是剛任教的年輕女omega,一上午講得心無旁騖,直至下課後解答完同學們單獨來問的問題,她才發現了講台下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