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各位第二人格們對於取代第一人格這件事是什麼想法?
嗯,要我說的話幹脆就這樣想個辦法讓繪無為再也醒不過來,然後直接取代他吧。
……,他還有用,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話是這麼說,要是再進一步打壓我的話,那我一定不會就這麼算了!
是的,我被壓迫了。
自從繪無為認識左佐白之後,我能自由出來的時間就越來越少了。
剛開始是在學校的時候,以前上課期間感覺太過無聊的話,我就會在老師學生察覺不到的情況下溜出教室。因為繪無為一直很不起眼,所以甚至偶爾我可以做到連他的同桌都沒察覺到我溜了。但是左佐白經常關注繪無為,就讓我出來沒那麼順利了。
後來是在偶爾的周末的時候,左佐白會找繪無為出來玩。一般是下午五六點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差不多睡醒了,然後消耗時間等待晚上的工作。是的,正好也是我經常出來放風的時間!
而且最近好像越來越頻繁了,有時候居然在非休息日也會一起出來玩。
最後終於到了現在,他們居然住到一起了,這樣的話我不就是能出來的時間更少了?
真是,繪無為這家夥想要養老婆的話,能不能先考慮考慮我啊?
啊,說起來繪無為還處於不知道我的存在來的?
嘖,算了,反正這樣的生活應該不會一直持續下去,真希望可以早點結束。
啊咧,好像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請來的?不管了不管了,不想思考那麼多。
感覺到存在於我左側的呼吸聲已經趨近於平穩好一陣子了,想來左佐白已經睡著了吧?
不要多想,左佐白睡在地鋪上,而我睡在了床上,不管是從水平線上來看,還是從空間位置關係上來看,我們都不是睡在一張床上的。
算不算是睡在一起就不知道了。就算是的話,那也是繪無為的事,和我沒關係。
並不想等左佐白熟睡了再行動,不過我還是秉著關懷的精神稍微控製著身體從床上起來站在了床邊,沒有發出太大的動靜。
試著動了動右臂,嗯,感覺已經沒有太大的異樣感了,已經恢複到了要是集中一下注意力控製一下身體的恢複能力,就可以在一個小時內就恢複到可以正常使用的程度。
顯然我並不會那麼辦,而且偶爾這樣也挺好的。
這樣看起來,說不定那個叫“魔法師?”的,是個真家夥啊,真是個麻煩的對手,啊不對,真是個讓繪無為麻煩的對手。
嗯,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和他對上的。
總之比平時稍微麻煩了一丁點的換了身衣服之後,輕車熟路的來到了街上。
現在已經是接近十一點左右的時間,小鎮的這個時間段的話,大部分的店鋪之類的已經暫停營業,同樣的街道上還有曾經這個時候我會去的廣場都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
人少的話就不太好下手了,因此隻能無可奈何的取消原計劃了。
當然,我的計劃不止有一個,因此我走進了建築之間彎彎繞繞的小巷之中。
說起來好久都沒找過他們了啊,也不知道有沒有忘記我?
啊,順便一提,我現在正在打算著去找一些特定的人群然後用比較不那麼和諧的手段拿點錢。還有我取消的那個一開始的計劃,是一個趁著人口密集從別人那裏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借點錢來用的這樣簡單易懂的計劃。
在小巷中走了一段距離,果然聽到了吵鬧的聲音,看來差不多應該就是這附近了。於是我轉過下一個拐角,就看到前方聚集著七八個看起來十七十八歲,十五十六歲各個年齡階段都有的年輕人。
他們說說笑笑,有的直接坐在地上靠著牆壁,有的手上拿著什麼東西丟來丟去。
嗯,這麼晚了還聚集在這麼深的巷子裏,並且製造噪音絲毫不怕影響到周圍街坊鄰居的樣子,很容易就能知道這是一群小混混。
他們基本上都是初中畢業就休學打工,甚至有的人小學都沒有畢業就出來了。白天在鎮上的廠子裏打工摸魚,晚上就像現在這樣跑出來發泄過剩的精力肆無忌憚。
嘛,也有很多人沒有打工全靠家裏或者啥的啥的,總之每個人的際遇都不太一樣啦。
自然這裏的人也不一定都已經是休學的人呐。
啊咧,我好像說了一堆廢話啊,不行不行,我怎麼變得跟繪無為似的了,現在可不是假扮繪無為的時間。
在我出現在他們視野範圍內的時候,他們並沒有第一時間看向我。似乎是察覺到隻有一個人的時候才大多數都轉頭往我這邊看了看。
看起來他們是等人啊。
想著這些有的沒有,見他們看我的表情並沒有什麼太大變化,應該是沒沒有人認識我了。
好像上次來找他們也就三四五個月……額,一年之前吧,居然整個隊伍都已經完全換新了,看來混混這個職業終究是不長久的,更新換代實在是太快。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我趕緊低下頭看向地麵的同時加快走路的頻率,雖然臉上可能沒有流露出什麼恐懼的表情,不過現來我應該完全一副誤入這裏想要趕緊離開的普通人的非常慫的姿態。
果然做出這副模樣之後他們也對我沒多大的興趣的樣子,回過頭繼續說說笑笑。
很快我就走到他們身前,因為八個人聚在一個地方,再加上巷子本身並不是很寬敞,所以他們中間留出來可以通過的距離很狹窄,是那種需要很小心才能在不碰到他們的前提之下通過的程度。
“那,那個,有點不好通過呢,可以稍微讓一點嗎?”
“啊~?”回應我的是站在我麵前的一個染著一頭金黃色頭發,手中耍著蝴蝶刀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年紀的小混混。正好他站在路的中間,隻要他退開一點距離路就能好走很多。
他懶散的打量了我一眼,停下了手裏玩耍著蝴蝶刀的動作,正好將刀柄握在手裏,刀刃對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