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紗簾隨風晃了晃,無事發生。

魚池給他使了個眼神,“你怎麼回事?”

顧硯捏著寫了生辰八字的紙看了眼,上麵憑空的出現了條黑線,虛虛實實的纏繞著八字,“她的魂魄應當是被人拘走了。”

柳夫人一臉擔憂,“可是問題很棘手?”

顧硯點頭,“小問題。”

拘魂那人或許不是他的對手,但對方手裏捏著柳小姐的兩魂,稍有不慎就會有所損傷,屆時想從中補救都不行

不過這個問題解決起來,倒也算得上簡單。

“我手裏有顆定魂珠,隻需將它放至柳小姐胸口,就能鎮住她剩餘的一魂,其餘離體而出的兩魂也會露出些蛛絲馬跡,總能追蹤到的。”

他自儲物戒裏拿出顆珠子遞給柳夫人。

柳夫人如獲至寶,將其小心翼翼的放過去。

見柳如煙剛剛卸完珍珠粉、卻仍慘白如紙的臉上逐漸恢複了些許血色,她才略微鬆了口氣,吩咐管家安排顧硯和魚池在柳府住下。

待他們出門,魚池滿臉驚歎,“不愧是我打算抱的大腿!居然連定魂珠這種好東西都有,我這個萬寶行的少爺都被你襯成窮光蛋啦!”

自來對魂魄有效的法寶都極少,一件難求。

魚家倒是有盞能滋養魂魄的鎮魂燈,但的那是他們魚家的鎮宅之寶,不可能讓魚池隨身攜帶著出門。

顧硯雖有顆至寶鮫珠,卻沒打算隨便說給魚池聽,低聲的胡亂扯謊,“隻是顆普通珍珠而已,一顆靈石能買一大匣,唬他們的。”

魚池瞪大了眼睛,“那柳小姐的魂魄?”

“那拘魂之人既然選擇這個時候動手,想來是修為不濟、怕仙盟的人插手此事,我們隻需詐他一詐,他自然就會露出馬腳了。”

魚池“嗷”的聲抱住他腰,“不愧是你!我的金大腿!”

顧硯,“……放手。”

他是永遠也習慣不了魚池的動手動腳。

晚間,柳老爺設宴款待他們。

席間柳江跟那位柳少夫人都在,柳夫人仍舊對他們夫妻敵意不減,夾槍帶棒的說了他們兩句,“煙兒的魂魄已經被仙長定住,隻等尋到那被拘走的兩魂蹤跡,若是讓我知曉是誰敢對煙兒不利,看我不動手剝了他們的皮!”

許是她語氣太過狠厲,陪坐在側的柳少夫人神色驚慌,失手打翻了手中玉碗。

熱湯潑向了紅羅裙、瞬間浸透大半。

眾人的目光都朝她飄了過去。

柳少夫人臉色微白,戰戰兢兢的低下頭去。

倒是在她旁邊坐著的柳江神色不變,從容不迫的彎腰替她撿起湯碗,又讓丫鬟拿來披風給她披好。

讓扶她回去房間換衣服,不必再過來了。

最後語氣歉然的跟他們賠禮,“抱歉。”

“內子之前所托非人,遇到些不太美好的事情,被嚇壞了,心神不定,稍微受到些恐嚇就會驚慌失措,亂了手腳,還請爹、夫人和兩位仙長不要怪罪。”

柳夫人的臉一直沉到了宴席散。

見柳江迫不及待的離席回去,她端著酒杯冷哼了聲,聲音壓得極低,“不過是個與人私奔後被賣進妓館、人盡可夫的玩意兒,也就隻有他才會這般寶貝,還好意思帶回來丟我們柳家的臉……”

魚池借著喝湯的動作給他傳音,“你說我該不該提醒她我們耳力非凡,她說得再小聲我們都聽得到。”

顧硯麵色如常,“你怎麼知道她不是說給我們聽的。”

為了爭家產,連少夫人曾流落妓館這種醜事,也是可以隨便告訴旁人的嗎?!

魚池“嘶”了聲,“簡直要命!”

幸好他爹隻有他一個兒子,他雖天賦平平,卻早早練就了強悍的逃命術,好好的活到了今天,還抱到了金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