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什麼都沒看到呀!

顧硯,“……”

什麼也沒有,正兒八經的什麼也沒有!他隻是被胸口那團火焰捂著,熱出了些汗水而已!將那塊玉佩重新戴好,起身下床,很快便收拾好開門出來。

魚池正坐在窗戶底下擺弄食盒。

似是已經從剛剛的驚嚇中恢複過來,見顧硯自己收拾好了出來,朝他招招手催促道,“趕快過來用朝食,都是我剛從廚房拎過來的,再耽擱待會該冷了。”

顧硯走過去坐了,表情略有些疑惑。

“你怎麼突然想起給我送早飯過來?”

魚池是個典型的大少爺脾氣,又沒有什麼照顧病人的經曆,自己掙到靈石跟他分享時,倒是能分得很是歡脫、出手可以說是相當大方,卻不會想到他行動不便,出門找吃的不太便利這種微末小事。

今兒怎麼突然想起給他送吃食過來。

魚池撅著嘴,輕飄飄的哼了聲,極小聲的叨叨抱怨著,“我哪裏能想得起這些呀,自己吃飯還得讓丫鬟們按時給送呢。還不是楚仙君……”

他冷哼了聲,帶著點被人擾了清夢的鬱悶和困倦,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才繼續慢吞吞的說道,“大早上的,天剛亮就把我從被窩裏扒出來,連個睡懶覺的機會都不給我,說讓我去廚房給你取朝食。喏,這些糕點,什麼芙蓉美人糕、紅梅報春、蘭雪乳酪都是他指定好要送過來給你的,不合心意你也不要怪我,反正我是不會跑第二趟的!”

原來昨晚的事真不是他在做夢。

楚月凝來了。

這個裏頭燃著火的奇怪玉佩也確實是楚月凝給他戴上的。

被人牽掛惦記的感覺總是能令人感到舒適。

顧硯略笑了下,“都喜歡,不用多跑。”

當即便撿了塊色澤晶瑩的芙蓉糕來慢慢吃著,味道香甜,口感軟糯,確實也做的不錯,顧硯連著吃了兩塊芙蓉糕,將尚還溫熱的蘭雪乳酪端起來喝了半碗。

好好吃完了早飯,才低聲問魚池,“楚月凝現在在哪?”

魚池撐著他白嫩的胖臉,隨意的歎了口氣,“估計在打架呢?”

顧硯疑惑,“嗯?跟誰打架。”

見他有興趣,魚池強撐著精神,努力睜開自己因困倦黏在一起的上下眼皮,一開口就是哈欠連天,“就昨兒那個誰……被你氣吐血的何耀,他不是瞅準了你受傷的機會,要跟你上試劍台比試麼,今兒早上楚仙君把我從溫暖的被窩裏扒拉出來後,就拎著劍找他去了。”

好家夥,那架勢,看著就是去揍人的!

眼裏的殺氣掩都不帶掩的。

“昨兒我還覺得何耀存心挑釁,想趁著你受傷踩你一腳的行為著實有些可惡,今天再看他落在你們倆手裏,已經被氣吐血了得繼續挨揍,我都不知道該說他是活該呢,還是活該呢。”

顧硯疑惑,“楚月凝怎麼知道這件事?”

魚池繼續打哈欠,“我不知道呀。”

他被扒拉起來就去廚房轉悠了,這會兒才拎著食盒回來呢,“想必是楚仙君昨夜就過來了,在城主府裏聽到的消息唄。”

顧硯點點頭,兩口將剩下的幾塊芙蓉糕都吃完了,“我想去試劍台看看情況,你要不要去。”

魚池無精打采的站起來,“走吧。”

顧硯見他實在困倦,眯著眼睛沒什麼精神的模樣,“要不我自己去試劍台,你還是回房間休息。”

“不行。”魚池晃了晃頭。

硬是將眼睛睜開了,堅持要跟著他出門,“你現在元嬰有異,不能隨意動用靈力,單獨行動太危險了,要是再遇到個像何耀、雪湘之類想故意針對你的人怎麼辦,我還是陪你去試劍台,等將你交到楚仙君的手裏後,我再回去睡覺。”

這樣他才能睡得更安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