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多一把天階長劍助力,有什麼不好?!
不管是不是劍修。
你就看周圍那個人的儲物戒裏不是裝滿了各種用途的法器,以備不時之需的?!
怎麼到顧硯這裏他就那麼擰呢。
顧硯沉吟片刻,如實回道,“其實是越墨道尊看錯了人,那把問心劍,我能拔出來的可能性很小,而且我也不需要太多的劍。”
他能感受得到那劍意同他的劍道有些相似。
但是他如今已經沒辦法做到仙宗宗主那般決絕,仙宗宗主能為天下蒼生舍生忘死,他以往孑然一身、了無牽掛時或許能做到。
現在麼……他也有牽著不願放開手的人了。
他做不到無畏無懼,了無牽掛。
風碧落,“……”
算了。他無比暴躁又挫敗的想著。
他們跟顧硯還真是哪哪都不同,完全沒辦法溝通!說到底他也隻是心有不甘而已,畢竟他用盡全力都沒有得到的東西,卻被別人那般輕易的棄如敝履。
——若是顧硯聽到他的心聲,必定會正色的反駁糾正他兩句,“並不是我看不上問心,也沒有棄如敝履這回事,隻是單純不太合適而已。”
不過顧硯聽不到,隻見風碧落惡狠狠地咬緊牙齒,“你這次敢不敢與我打賭,若是我贏了,你必須答應一個我提出的條件。當然不會讓你去殺人放火天之類,若你贏了,我也會答應你提出的條件,如何,你敢是不敢?!”
顧硯神色平靜,點頭應約,“可以。”
他就是衝著贏來的,也自覺有贏的本事。
一個賭約而已,也沒什麼不敢賭的。
眾人在廣場門口道別,各自回住處休息。
顧硯與楚月凝受魚池的邀請,住在仙盟為魚家安排的小院裏,整個院子小小巧巧的,隻有十多間房,成凹字形排列成小院。
小院的中間位置,種了棵枝繁葉茂的桃樹。
正值陽春三月,春光明媚。
桃花灼灼,甚是好看。
與桃樹相距不遠,有條清澈見底的小溪緩緩流淌過,桃樹落下的粉白花瓣多數落到裏頭,順著溪水流出了院牆外。
顧硯見天色尚早,也不著急進房間休息,跟楚月凝說了聲,找塊草木豐盛的地好兒盤膝坐下修煉。他本就是枯榮體,修煉《萬物決》時在越能親近萬物的地方,越是能事半功倍。
而花草樹木、蟲魚鳥獸無不是萬物的一員。
因此他經常於山川河流中,隨地一坐就開始修煉,楚月凝早已經習慣,靠著那棵枝繁葉茂的桃樹下坐了,閉目假寐,守著他修煉。
半個時辰後,楚月凝睜開了眼睛。
顧硯入定還沒有醒來,山間有微風拂過,頭頂桃樹微微晃動著,被拂落半捧粉白桃花,有幾片在風中輕柔的打著卷兒,不偏不倚的落到顧硯肩頭、發間,任由清風再次拂過,也穩穩的黏住不動了,像是在炫耀著它們與這個人的極致親近。
楚月凝盯著那些嬌俏的粉白花瓣看了會,總覺得怎麼看都不順眼,毫不猶豫的從桃樹下起身,走到顧硯跟前,將它們一片片的撿起來、扔到小溪裏被水衝走了。
就連黏在顧硯背後的兩片也沒放過。
擱外麵耗了半個多時辰,才拿到對戰名單、氣喘籲籲跑回來想要跟他們分享信息,被累成狗扶著門框大喘氣兒的魚池,“……”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
他為什麼非要跟顧硯和楚月凝住一起呢?!
要不是麓山的規矩,滿山都禁止使用飛行法器代步,他怕他們住的遠了,他有事兒懶得跑路去找,他真的想飛起兩腳。
將兩人一腳一個、全從他的院子踢飛出去。
正想著,楚月凝的眼神朝他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