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的植株出來。
他這幾年整日養傷,除了每天練劍活動筋骨,剩下的時間都投入進吸血荊棘大改造裏了!
絲蘿藤是第一個、也是唯一個融合成功的。
後來經過他連續不斷的催熟、育種、從中挑選出性狀最佳的藤蔓繼續種,終於收獲了他手腕上這根青紅相間的荊棘藤。除了完全保留了吸血荊棘本身的強悍韌性、倒刺和麻痹效果之外,絲蘿藤的作用也被最大限度的增幅。
無孔不入、見縫就鑽。
而眾所周知,人體的表麵是有無數孔竅的。
他在跟丁磊對戰時,對方也不知道是對自身皮肉的防禦太過自負,還是見他被錘得連連倒退、連手中的劍都被錘斷了,渾身竟沒半點罡氣護體。
讓他的吸血荊棘沒受到任何阻礙,直接就靠近了皮肉,再瞬間悄無聲息的鑽進了經脈中。
整個過程順利得連顧硯自己都有些驚訝。
隻要讓吸血荊棘鑽進了體內,那他就贏了。
不論對麵的丁磊有多強悍、無可匹敵。
他體內的渾身經脈也是他最脆弱、且最需要重視保護的地方,沒有人會在自己的命門被捏住之後,還能繼續揮舞著鐵錘朝他腦袋砸過來的!
除非丁磊想賭他敢不敢動手。
而很顯然,顧硯是敢的。
就像現在,他伸手點了點被連城捏住的荊棘藤,語氣溫和詢問連城。
“連隊長有沒有覺得手掌不太舒服。”
連城試著活動了手掌,猛地皺緊眉頭。
他整隻手的經脈、脈絡都被團半透明的毫毛線給纏繞堵住了,那些帶著細鉤的毫毛墜滿了他整個手掌,血流不暢讓手指漲成難看的烏紫色,眼裏閃過些許驚愕神色。
“這是什麼東西?!你什麼時候……”
這根藤蔓究竟是什麼東西?
還有這些堵塞住他經脈、血道的毫毛,又是什麼時候滲進他體內的,他為何什麼也沒察覺到?!
“就在剛剛。連隊長放心,我對你並無惡意,隻是想借此來證明我那句,‘如果丁磊不及時認輸,我就會絞碎他體內半數經脈’的話是,真實並且可行的。”
他含笑看著連城,眉眼間淨是溫和平靜。
“連隊長若是不信,我就挑兩根你手上的經脈,給你證明一下如何?”
三月暖春,陽光明媚。
連城卻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什麼叫挑兩根經脈給他證明下?!
那可是承載運行靈力的經脈!一個不小心他整隻手都會被廢掉的!顧硯怎麼能用這種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這麼恐怖的話來?!
簡直讓人頭破發麻。
滿臉戒備的往後退了兩步,試圖離他遠點。
“我相信你所說,趕緊把這玩意弄走!”
這種悄無聲息就能穿過他的鐵甲、控製住他經脈的手段,他不信不行。
也不怪丁磊認輸認得那麼幹脆了。
換作是他,也不會想再跟顧硯僵持片刻的!
顧硯重新將吸血荊棘戴回手腕上。
連城活動著自己重獲自由的手掌,沒等手指間的烏紫散盡,就丟下句“既然事情已經查明,那我就先回去複命了”,轉身跑得比受驚的兔子還快,活像背後有什麼猛獸再追似的。
顧硯在門口站了片刻,轉身回了院子裏。
他受傷不算太重,但也需要及時調理。
因此整個下午楚月凝都陪他待在院子裏,看書下棋、賞花喝茶。
偷來的半日閑暇,幾乎眨眼就過去了。
晚間,在外奔波了半日,各種腰酸腿疼、恨不得倒地不起的魚池給他們帶回來兩個消息。
第一個是丁磊出身西北,從北疆過來的。
從北疆過來的?要殺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