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錄一個公益廣告的時候還看見了特別頭有意思的東西。”白軟的接下來的準備好的話題是童年。
他試圖用回憶來軟化自己名義上的這位小表哥的態度,“小珩表哥你肯定猜不到!”
——他說得李珩好像真打算去猜一樣。
李珩還在給亞曆山大編辮子,適當應聲的同時,偶爾會瞥幾眼屏幕,猜測節目組規定的通話時長。
總不能真的有十分鍾吧?就算是花絮,也不能真的讓觀眾去聽十分鍾什麼營養都沒有的對話。
就在他邊走神邊想,要怎麼盡可能禮貌地把這通電話結束掉的時候,最上邊的消息欄裏彈出了顧明月的視頻邀請。
“白軟。”他不自覺帶上了喜意,幾乎是迫不及待去喊對方的名字,打斷了那段滔滔不絕的北方見聞。
白軟還是第一次聽他這麼叫自己,不自覺愣了愣,“小珩表哥,怎麼了?”
“抱歉,我臨時有個很重要的視頻通話,之後有空再和你繼續聊好不好?”少年邊說邊拿起手機,點進了自己和顧明月的對話框,給他發了馬上就來的鴿子表情包。
不止是白軟可以利用現在正錄節目這點,他也可以利用的。
作為“好朋友”,他相信白軟肯定能體諒自己的難處,把想說的話放到之後再說。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他聽見白軟帶了點抱怨的聲音,“......那好吧,等會兒下了節目之後,我發信息繼續和表哥說。”
好像他們真的是很親密的朋友。
“好的,有機會再說,再見。”
李珩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掛斷電話,拉黑之後,才接受了小顧同學的視頻邀請,連始終提著的那口氣都沒有來得及鬆,情緒就被欣喜所取代,“明月,你到家啦。”
“好快哦!”
他這樣說,把手機橫過來,把剛剛編好辮子的亞曆山大也裝到鏡頭裏,“看,它是不是比上次長高了很多。”
然後,他才意識到顧明月似乎並不在家裏,而是在室外,臉上也畫了淡妝。
“你剛剛好像在騙我。”李珩抿了抿嘴巴,試圖讓視頻右上方,自己露在鏡頭內的表情顯得嚴肅一些,“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要是你不坦白,我國慶就去找其他人玩了。”
“我明明是怕哥哥緊張。”顧明月吐了下舌頭,這才說出實情,“好吧,剛剛我在錄節目,節目組要求嘉賓提供一小段和朋友的通話作為花絮。”
“聲音後期還會處理,不會暴露個人信息的。”
他有點擔心李珩介意,接連說了好幾句對不起,甚至提出了再重新去補錄一個作為解決方案。
小顧道完歉,又裝模作樣歎了老長一口氣,眉毛也捺下來,活像個八字,“實在不行,那我隻好給哥哥寫四年的大學作業,每篇論文都給你掛共一了作為補償了。”
不得不說,他的演技確實是有很大進步的。
李珩本來就沒有生氣,聽見他這麼說,更是覺得好笑,“我才不要你幫我寫大學作業呢。”
還有論文共同一作這種東西——他連高中數學學得不是很好,顧明月要是真的發表了特別厲害的論文,又帶上他,他肯定會想辦法連夜改名的。
“又不是替考,沒有關係的,而且我還可以教你高數嘛。”小顧同學才不在意。
實際上,他也確實想好自己的第一篇論文要寫什麼了。
“很可惜,我們不學高數。”李珩聳肩,遺憾宣布了這一消息。
“哥哥,你們的專業課程課程設置好不合理哦。”小顧同學真心實意地失落了起來,“那我真的沒辦法給你寫作業了。”
“我本來就不要你寫。”李珩衝他翻白眼,“而且我也沒有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