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其它一些細節,遠遠不如現實來得詳細。
他清醒的時候,是很清楚,甚至能用素描畫出謝篤之的樣子的。
李珩自暴自棄地給自己蓋上被子,放棄了催眠自己的念頭。
他安慰自己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他隻是做了個夢,而且昨天受到的驚嚇確實有點大——他那個時候真的以為白軟會對自己做什麼。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會夢到這種內容完全很正常。
既然是夢,他肯定潛意識裏,就會換成自己信賴的對象,試圖蓋過那種白天的惡心還有恐懼感啊……?
而且他也沒有夢到多麼過分的內容,他隻是夢到,他和謝篤之在接吻,一直在翻來覆去地親彼此而已……!
——這還不夠嗎?
——你們親了誒,還是舌吻。
有個不大,但是清晰地聲音在心裏這樣反問他。
李珩:……
他像把頭埋進沙子的鴕鳥,又把被子往腦袋上扯了扯,在心裏難為情地無聲、持續尖叫。
一會兒還要下去吃早飯,謝篤之肯定在等他吃早飯。
他不想吃早飯了。
他不確定自己看到謝篤之的臉,會不會有什麼不該有的反應,比如說支支吾吾,被突然閃現在眼前的畫麵弄得麵紅耳赤……
光是一想到會有這樣的可能,他就有種強烈地,找一條地縫鑽進去的衝動。
為什麼會做那樣的夢,而且還是和他最信賴,最相信的人呢……?
李珩越想越難為情。
他也清楚這種暫且不去關注最好——而且他本來就不應該關注這種事,因為等會兒要去探望舍友,從醫院回來之後還有其他的事。
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應該在這上麵過分糾結的。
可是根本忍不住,就算努力控製自己不去想,說服自己這很正常,他隻要想到“謝篤之”,腦海裏就會自動浮現那個夢。
他總不可能在吃早飯的時候把謝篤之當空氣吧?
可是去探望林墨也是謝篤之送他。
……他們今天也準備一起回家。
——要不然,還是幹脆繼續睡過去吧?再睡一覺,一直睡到中午,說不定這個夢就會被新的夢覆蓋掉了。
然後他醒過來,再給謝篤之發消息,說自己一個人去看林墨,在醫院等人下班來接,一起回家?
李珩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他深深吸了口氣,努力忽略臉上、還有耳朵的溫度,重新閉上眼。
可以做一個有關於寶可夢的夢。
“……”
閉上眼睛,跳出來的還是謝篤之的臉,想的也是,如果是謝篤之當訓練家,性格會和什麼樣的寶可夢合拍。
……他完了。
敲門聲不多不少,響了剛好三下,是謝篤之。
“……我馬上就下來!”
李珩完全下意識地開口,出聲之後,還是感覺自己幹脆在枕頭上撞死比較好。
恍惚之中,他聽見白軟的話,說話是對方眼睛裏閃爍著惡意,言之鑿鑿。
——“他對你也懷有欲/望。”
可能是想到白軟,他感覺自己要比剛剛要稍微理智了一點恢複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
白軟昨天那麼說,應該是為了讓他感到恐懼,然後再被接下來的行為放大恐懼,因為白軟在說喜歡看他害怕、看他哭的時候,完全不像在開玩笑。
謝篤之怎麼可能對他有那種男女意義更多的喜歡呢,對方明明是那麼好的一個兄長。
他雖然內斂、沉默,不管獨處,還是和其他家人一起的時候話都顯得很少,比起陳述、往往傾聽更多,可是李珩也沒有見過多少比他還要溫柔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