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壺,一張嘴就是蒙德!

她滿腦子都是保護住自己的馬甲,但摩拉克斯居然!

這種掀人馬甲的行為應該得到強烈譴責,栗茸心想,等他退休成了徹頭徹尾的鍾離之後自己早晚要去璃月七星那邊舉薦新岩神。

比如說對凝光說:“您看隔壁須彌不就有小草神嗎?所以為了不讓璃月再被天空島新派來的神明掌控,我想七星應該提前準備上一位充門麵的岩神。”

論證一番岩係神之眼的重要性以及天權不能再身居高位的理論,隨後就可以圖窮匕見:

不如我們邀請往生堂的鍾離先生來當新一任岩神吧!

退休返聘的痛苦,摩拉克斯你了解一下啊!

不就是互相傷害嗎?

她不怕!

但還是QAQ

可能是小鳥的眼睛裏麵同歸於盡的情緒過分強烈,摩拉克斯很識時務地將話題轉開了。

偽裝成凡人需要有年輕的心態,但不至於需要那麼年輕。

他甚至稍稍反省了一下,是不是胡桃給他帶來的衝擊影響實在太大。

但這時候反省也沒法打消栗茸已經提到嗓子眼的心跳了,全身上下支愣起來的羽毛無一不在提醒她:此處是非之地,不可以久留也。

小青鳥撲騰撲騰翅膀,著急地說自己要去望舒客棧找魈他們幫忙,說完了轉身就又躥了出去,一轉眼就沒了蹤影。

若陀看著她在天邊縮小成一個黑點,轉頭對摩拉克斯說:“這事做的不地道啊。”

栗茸說自己到須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歸終在閉關,自己對於時空波動又不敏銳,但摩拉克斯……

若陀:你小子總應該能夠感受到吧?

感受到但是不說?

若陀的目光變得危險起來。

千年的友誼是時候重新考量一下份量了!

摩拉克斯,不,現在應該稱呼他為鍾離了,放下手中的茶盞,莞爾微笑:“畢竟現在,我是一屆凡人,怎麼可能感知道千裏之外的時空波動呢?”

若陀:“……”

《一 屆 凡人》

硬了,硬了,拳頭硬了。

*

小青鳥飛啊飛啊,一轉眼從絕雲間到了荻花洲。

啊,這熟悉的樹上客棧,這熟悉的,幾乎每次在璃月刷每日都能刷到小紫標的望舒客棧!

不管是菲爾戈黛特還是淮安還是言笑,又或者是偶爾奪寶小行動的索拉雅,反正,都是在這裏。

栗茸:我!超熟!

這裏的鏤空台階在最初開荒的時候失足掉下去了幾次把自己摔去了神像複活之後,現在已經是她可以閉著眼睛亂跑的熟稔了!

她降落在露台的欄杆上,抖抖羽毛,震掉那些因為在高空的雲霧中飛行而沾上的水汽霜露,挺胸抬頭,剛要喊出“魈”這個字,就直接被在露台上遠眺煙波浩渺的伐難捧在了手心裏。

就像是捧優樂美那樣。

伐難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後回頭朝著客棧裏麵喊:“應達——彌怒——你們出來看啊!金鵬流落在外麵的私生……不是,流落在外麵的親妹妹找上門來了!”

栗茸發誓她原本想說的是“私生女”,但考慮到魈的風評。

算了算了,什麼私生,不存在的。

下輩子都不會存在的。

一紅一金兩道身影“噌”地一下就出現在了她身邊,一個個探頭看過來:“什麼什麼?”

吃瓜速度飛快,看起來和普通人的心態沒什麼區別,總之就是非常的接地氣。

栗茸:“……”

她頂著三隻夜叉好奇、震驚的目光,有點別扭地張口:“那什麼……大家好久不見啊,我、我小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