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檀氣定神閑地趴在床邊,桃花眸裏笑意濃濃:“哎呀,哎呀,這是怎麼了?”
“長時間不用,不好用了?”
容懷宴想動。
然而那皮質細帶應該是特別製作的,輕若無物,卻掙脫不開。
顧星檀更愉悅了。
果然,看男人想逃逃不掉,內心筷感upup!
容太太有備而來。
容總頃刻間躺平,用那雙幽邃卻浸透著薄薄豔色的眸子望著她,唇間溢出來句:“想顧小海棠想的。“
“顧小海棠有沒有想它?”
顧星檀被他裹挾著低啞的聲線給撩撥到一秒。
也隻有一秒。
立刻回神,狗男人居然來美人計!
她故意撩起睡袍衣擺,露出裹著細腿的白色吊帶襪,慢悠悠道:“想了呀。”
“容總要看看是怎麼想的嗎?”
容總┆┆
“聽說出生於書畫世家呢,沒想到性子居然這麼辣。”
他們還以為跟傳聞中一樣,是個大家閨秀。
這時,有個小明星忽然揚高了聲音:“我怎麼覺得容太太有點眼熟!”
“好像是在哪裏見到過!”
在座的都不搞藝術,更對書畫修複這種小眾文化不感興趣,根本沒人認出顧星檀。
倒是這些小明星,經常刷微博,自然有可能刷到過顧星檀的照片。
覺得眼熟也不奇怪。
他隨意岔開話題:“好了,容太太不是你們可以討論的。”
這話雖然聽起來很讓人沒麵子,但——都是大實話。
她們不配。
還不如趁著這麼多大佬在,抓住機會。
於是,原本寂靜的包廂,又重新熱鬧起來。
少了那兩位大人物,大家越發放得開。
至於阮其灼,靠坐在沙發裏,凝眉沉思。
說起來,嫂子距離上次直播,又過去了一個季度。
難不成真要季播。
阮其灼去翻了翻她平台賬號。
居然沒掉粉。
還又漲了幾十萬,這合理嗎?
不會是容哥給他老婆買粉了吧?
畢竟這個直播平台在他哀求之下,容哥並未收購,作為老板,阮其灼很卑微地給‘員工’發了條微信:
【嫂子,你還記得自己有個直播間嗎?看看你嗷嗷待哺,求知若渴的粉絲們】
翌日。
顧星檀氣得白皙小腳踹上床柱。
大床被她踹得晃了晃。
“還有力氣?”
難得沒去上班的男人,半睡半醒地將她整個人扣進懷裏,順著綢滑的睡袍,握住了她的腳踝,“踹疼了沒?”
“沒有顧小海棠疼!”
“我問的是床柱。”
容懷宴已經從床上坐起身來,瞥了眼容太太微微泛紅的腳心,輕描淡寫道。
顧星檀:更氣了。
狗男人一點都不心疼她,還心疼床柱?
然而下一刻。
容懷宴取來微涼的藥膏,要給她塗腳心。
想到這管藥膏曾經塗過的位置,顧星檀瞳孔微微放大,連忙抽回自己的小腳:“塗過腳還怎麼塗那裏。”
容懷宴似笑非笑:“哪裏?”
“明知故問。”
顧星檀瞥向懸掛在床柱上那一抹白色蕾絲,已經被撕破,上麵還有亂七八糟的痕跡,肯定是穿不了了。
懶得搭理他。
顧星檀霸占了真絲薄被,裹在自己身上往浴室走去。
絲毫不管容懷宴是不是沒得蓋了。
清晨陽光下,男人線條優美的腰腹肌肉,此時皆是布滿了斑斑指甲痕,有的甚至從腰腹蔓延而下。
有種綺靡破碎的性感。
等顧星檀出來時,容懷宴已經恢複衣冠楚楚的模樣。
雲淡風輕地示意她去衣帽間:“上次賠你的旗袍,已經到了。”
“去試試?”
雖然沒有香水。
但有一百條精挑細選、特別定製的旗袍。
顧星檀沒想到他還記得這件事,雙手環臂,懶洋洋地倚靠在玻璃門,若無其事道:“容總日理萬機,還記得這點小事?”
容懷宴將藍得很高級的暗紋領帶塞進她手裏,而後主動俯身,配合她的身高,似是隨口道:“所有關於容太太的事情,都不是小事。”
顧星檀眼睫低低垂落,沒拒絕,也沒回答。
給他係了慣常的溫莎結。
從一百件旗袍裏,依舊選了件上次被他撕破的淡粉色。
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