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原隻聽重點,眯眼道:“她拿走了袖箭?”
桓王妃的賞花宴,受邀皆貴眷,入內必卸兵甲,不可動武。
李歲安會拿走袖箭,顯然是在幫五娘。
否則,也不會等五娘一來討,她就立刻歸還了物件兒。⊥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如此善意之舉,莫非是對聯姻一事表達態度?
她在向謝府示好,或是說,向他示好?
不是謝原自大自戀,這種事他還真遇到過。
“大哥。”反正被發現了,謝寶珊開始打商量:“你以後可不可以幫我打掩護助我來北山呀,你不知道,歲安姐姐的院子特別特別漂亮,山上處處都可以玩兒!我還瞧見一個特別大的秋千!外麵那些人說她紮在北山避世,根本就是無知,我要有這麼好的住處,一百年我也不出來!”
謝原看了她一眼,短暫思考後,竟說:“可以。”
自長公主傳達聯姻之意以來,祖父同他分析了很多,譬如答應迎娶李歲安有何利弊,又譬如怎麼婉拒這門婚事才能不得罪長公主,不給日後埋禍。
祖父的分析固然重要,可他對李歲安其人,一無所知。
饒是他已習慣妥協,也還沒到可以隨意接受或拒絕一個陌生人的地步。
況且,正如祖父無論列舉多少利弊,最終仍在意他的選擇,長公主夫婦寵愛女兒眾所周知,李歲安的意願,應當也決定著結果。
倘若李歲安真想借五娘近水樓台打探他,他未嚐不可借五娘反過來摸她的底。
謝寶珊意外不已,連聲歡呼,拉住謝原的手臂搖啊搖:“多謝大哥,大哥最好了!”
謝原眼神一動,思緒歸位,抽出手,掌心攤在她麵前。
謝寶珊:?
謝原:“袖箭,沒收。”
謝寶珊:……
得,還是保不住。
……
送走謝寶珊後,玉藻也回來了,
“姑娘,奴婢已經帶人巡視過後山,沒有任何可疑蹤跡。”
朔月一聽就搖頭:“不可能,這後山一向有守衛,她一個小姑娘,怎麼可能順順利利從書院那邊跑到這裏來,定是有人護航,保不齊還藏在山上。”
玉藻:“山上的確沒有任何可疑身影。不過我們已經加派了守衛,定不會叫賊人溜進來。”
“算了。”歲安開口道:“既然找不到,或許早就走了,或許是我想多了,就這樣吧。”
等歲安起身去畫室時,玉藻和朔月聚在一起說話。
“長公主知道賞花宴的事了?”
“知道,問了句謝寶珊的身份,聽完什麼都沒說,今日女郎將人接進來,長公主也由著呢。”
玉藻摸摸下巴,合理懷疑:“聽佩蘭姑姑說,長公主似乎是相中了謝家郎君,但也隻是投謝太傅所好送了那幅畫示好,意思並不濃烈。這時候跑來個謝家娘子與女郎巴結親熱,該不會是想近水樓台,為自家兄長製造機會,促成這樁婚事吧!?”
朔月輕輕捂唇,這也太那個了吧!
第11章
從這日起,謝寶珊得了空就往北山跑,有謝原給她打掩護,兄妹二人配合的天衣無縫。
美中不足的是,李歲安住在北山,謝寶珊每次來都要氣呼呼的爬山。
但友情是可以戰勝一切的,最重要的是,每次見到李歲安,這位溫柔的姐姐總會帶著她玩不同的東西。
今日是秋千,明日是撲蝶,這可與後宅裏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偌大的山間,站在秋千上,每一次飛起嗅到的香氣都不同;迷眼的花海,在春機勃勃的時節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