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摸下巴時的橘子汽水,真不知是貓主子隨他,還是他隨貓主子。
“再說了……”
她從背後抱住了中也,雙手環在他的腰間。所能感觸到的是他堅實的後背,與沉穩的心跳聲。
“現在這樣還不夠嗎?”她小聲地說著,宛若呢喃細語,“您不是已經完全占有我了嗎?要是還覺得不滿足的話,那我隻能說,您未免太過貪心了一點。”
“貪心……嗎?”
也許他確實是變得比過去更加貪心了……
“所以請快點把您現在的想法打消掉吧!”
踟躕在背後的暖意倏地消失了,是花見鬆開了這個懷抱。不僅如此,她還往後跨了一大步,與他拉開了距離,一本正經地沉聲繼續說:“也不要打擾我做正事了。嗯,就是這樣。所以呀,中也先生再見!”
說罷,她立刻就跑走了。聽著她的腳步聲,中也忽然反應過來了。
“你這是想逃嗎?”
他慢悠悠地追上花見,對著她的背影大喊了這麼一句。
確切地說,她已經把“逃跑”這個行動付諸於實際了。渴望想要逃離中也的決心讓她的腳步都超快了不少。但在聽到中也的聲音時,她還是忍不住違背了逃跑者應該遵守的最基本的原則,回頭看了中也一眼。
她揚起了一抹得意似的偷笑,還對他wink了一下,屬實是個膽大的逃犯。但下一秒她就沒辦法得意了。
她踩空了一級台階。
在意識能夠反應過來之前,花見整個人就已經伴隨著慣性而不受控製地向前傾倒。要是就這麼滾下去的話,後果絕對會很慘。
各種脊椎受損半身不遂之類的糟糕結果一瞬間一齊衝進了花見的大腦。她下意識地伸出了手,想要努力地抓住左手側的扶手。
隻要能找回平衡就沒關係了。
從這個距離,她毫無疑問是能夠碰到扶手的,但在那之前,另一雙手就已經抓住她的肩膀,扶穩了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是中也。
“你怎麼笨手笨腳的。”
盡管嘴上是略帶幾分嫌棄的數落,中也卻也悄然鬆了一口氣。他把花見拉上了台階,又朝裏走了走,離開台階的邊緣。
直到這會兒花見還是略有幾分心有餘悸。手足無措的感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消失無蹤的。
可就算如此,對於中也的話,她還是會毫不猶豫地予以反駁的。
“哪有笨手笨腳,這隻是意外而已!”
她輕輕地按住心口,言語間滿是不服氣,執拗地堅稱這就隻是一個小意外而已。
中也聽著她的反(狡)駁(辯),時而點一點頭,像是聽得認真,然而一等她說完,就立刻把她禁錮在了懷裏。
“好了,現在你可逃不掉了。”
在這件事上,他倒是分外執著。
“唉……落入魔王的手裏了呢……”
花見的小聲嘟噥聽得中也忍不住蹙起了眉。他稍稍鬆開了環抱著她的雙臂,不解道:“我為什麼是魔王?”
對於這一句既像是反問又像是質問的話語,花見並沒有給出回答,隻是笑著而已,還說:“我想吃冰激淩。你吃嗎?”
“不想吃。”
“好的——那我就自己一個人去吃啦!”
說著說著,花見就從他的懷抱中溜走了,踏著輕快的腳步走下了樓梯,一路小跑到廚房。
冰箱裏放著一大桶牛奶味的冰激淩,大到光是從冷凍室的抽屜中拿出來都顯得有些困難。蓋子有點被凍住了,她稍微花了點力氣才總算是成功打開。
這麼一大桶冰激淩,全部吃完當然是不可能的。想了想,花見用圓勺挖了不多不少的三顆冰激淩球放進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