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他是不是會反悔。
反悔這種事,中也當然是不會做的。不止如此,他還以相當驚人的效率很快地給花見找到了同行新宿的“保鏢”。
一位叫做雨宮蓮的高中生。
“誒——高中生嗎?”
以一貫的懶洋洋語氣,癱倒在床上的花見如此說著。
“你這是從哪兒揪來了一個高中生當廉價勞動力啊?”
“他在會計事務所當暑期跑腿工,而那家會計事務所和港口Mafia一向有業務往來,所以我就注意到這個叫雨宮蓮的小孩了。”中也向她說著,“他是個很踏實的家夥。我查過他的背景,總的來說他是個挺不錯的小孩,雖然有過案底,但是……”
“案底?什麼案底啊?”
花見趴在他的胸`前,好奇地問著。
“確切的說,是誣告。”中也娓娓道來,“前年他在街上遇到了一個被獅童正義——就是去年被拉下台的那個腐敗政客——威脅的女性。他幫助了那個女性,卻惹怒了獅童,被獅童那家夥套上了故意襲擊的罪名。”
這樣的事件發展聽得花見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感歎似的說了一句:“咦,好慘啊。不過確實是個很有正義感的小孩呢。這麼一比,那個混蛋獅童正義根本就不配用‘正義’當做名字嘛!”
她那義憤填膺的語氣聽得中也有點想笑。他輕輕戳了一下花見的脖頸,見她癢得縮起脖子,笑意不禁更濃了。
“總而言之,他會陪你去東京的,還會順便把你送回橫濱。這樣總比讓你一個人去安心一點。”
說著說著,中也的小動作更加過分了,甚至開始戳起了她的胸口。花見趕緊挪到了床邊,可還是沒能躲開他的魔爪。
沒辦法了,她隻好把自己裹進了被子裏,從頭到腳都包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個腦袋而已。
然後毫不意外地被中也戳了一下臉。
完美的防禦完全無用。花見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她已經沒脾氣了,隻輕輕地“哼”了一聲作為控訴。
“不過,我還以為你會找港口Mafia的人和我一起去東京呢……”花見嘟噥著說,“譬如芥川或者樋口或者梶井之類的。”
“梶井你別想了。他這個科學狂人估計會把檸檬炸彈丟進你的包裏。”
撇開危險分子(並不)梶井,其實中也不是沒有考慮過讓港口Mafia的人當花見的一日保鏢。但身為幹部的他,實在是不太好意思用這麼私人的事情去打擾港口Mafia的同僚。
所以這番重責才會落在打工的高中生身上。
對於中也選的人,花見可是放心得不得了,就算隻是年紀比他小的高中生,她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安,倒是對這個名叫雨宮蓮的正直小孩頗感興趣。
無聊地在家裏當了幾天的阿宅,好不容易才等到周六,恰好這天又是晴朗的天氣,花見的心情簡直是輕快到了極點。
與高中生小保鏢約定的見麵地點是在車站。出於安全考慮,從家到車站的這一段短短的距離,也是由中也陪伴著的。
遠遠的,隔著一個路口,花見看到了一個瘦瘦高高穿著白襯衫的少年,微蓬鬆的卷發很是柔軟的模樣,站在行道樹的陰影中。
“他就是雨宮蓮吧。”花見指了指樹下的少年,“長得還挺帥的呢。”
她還挺喜歡這種清爽的少年氣長相。
然而中也可不喜歡這話。
“哈?你說他什麼?”
看來是一不小心觸及中也的逆鱗了。花見連忙搖頭,否認道:“沒什麼沒什麼。所以他是那位正直少年沒錯吧?”
“對。”
“好的,我知道了!別太擔心我啦前輩,我肯定能安然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