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的那幾個詞。如果時間允許的話,她會把每一個詞都寫下來的,但鳴笛聲已經響起。
她可沒有忘記瑞德說的,鳴笛後就要立刻回到操場。他似乎並未告訴過花見,如果無法趕回,那麼會遭遇的具體下場究竟是什麼。花見也不希望親自體驗這種感覺。
把紙疊好,藏在衣袖裏,花見立刻從窗戶溜出了房間,跳下來時還不小心摔了一跤,幸好沒有受傷。
一邊跑向操場,花見還在想,時間怎麼過得如此之快。或許她應該加快一點速度,不能再這麼磨磨蹭蹭地調查了。
這座龐大的監獄還剩下很多的未知需要她去發現。
回到操場,重新列隊報數。在上尉模樣的獄警的厲聲嗬斥之下,犯人們回到囚室。
鐵柵欄重新關上。但隻要等待上一個鍾頭左右的時間,鐵閘門便會悄然打開。
花見輕輕將門拉開一條小縫,先四下望了望,確定周圍並沒有任何人,也無人在看著她,這才飛快地從門縫間溜了出去。
不知道為什麼,在來到這裏的第一個晚上,牢門是緊緊關上的。依照瑞德的說法,接下來的每一個晚上,牢門都會為她敞開。
難道是因為第一晚她還沒有和npc瑞德交談過,所以才沒能觸發“夜間牢門敞開”的隱藏效果嗎?
不知不覺之間,花見自己把眼下的情況想象成了超現實的大型遊戲。
這樣樂觀的想法,其實也挺不錯的。
離開自己的小小囚室後,花見去往了瑞德所在的牢房。
“你懂法語嗎?”花見將寫有單詞的紙透過鐵柵欄的空隙傳給瑞德,“能不能幫我翻譯一下這上麵的詞語?”
“抱歉,我不會。”瑞德輕輕搖頭,沒有從她的手中接過紙張,隻是遞了一本又厚又重的書給她,“不過,我這裏有一本英法大詞典。它能告訴你答案。”
“謝謝。”
雖然不知道瑞德究竟是怎麼從空空蕩蕩的牢房中變出一本英法大詞典的,但現在這玩意兒確實是挺有用的。花見又反複向瑞德感謝了好幾遍,捧著厚重的字典坐在燈下,在寫滿字母的紙張中尋找著對應的單詞。
這本英法大詞典的排版稍微有點糟糕,花見耗費了很久才總算是找全了每一個詞的意思。
寫在空白書冊中的絕望詞語,是“錯誤”、“失望”、“戰爭”、“懺悔”。
與“罪過”。
“嗯……完全看不懂。”
花見一臉無奈地說著,將紙重新疊好。這些單一的詞語在她看來,隻不過是獨立的詞語而已——是“點”而已。
她想要的是線,想要的是圓。如果僅僅隻是點而已,那似乎有些不太夠。
她還需要找到更多的線索才行。
如此想著,花見把英法大詞典還給了瑞德,告訴他自己要出去調查一下。在離開之前,她還不忘對瑞德認真地道別了一下。
在這裏,她唯一能夠緊緊抓住的人,就隻有瑞德而已了。或許在不知不覺之間,她已經把信任和一切的安心都寄托在了瑞德的身上。
然而離開後沒有多久,花見又跑回來了。
“呃……瑞德,我現在需要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你要什麼?直說吧。”
“手電筒。”花見抿了抿唇,總覺得有點難以啟齒,“……外麵太黑了。”
如果不是黑到根本連一步都走不了,花見怎麼可能會灰溜溜地折返回來問瑞德要手電筒呢?
瑞德爽朗地笑著,把她想要的手電筒丟到了她的手中。
“我就知道你需要這東西。”他輕輕擺手,“快去吧。小心一點。”
“太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