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留下蒯剛和一眾侍衛在原地。

蒯剛:不是?啥意~

他的手下們齊聲回答道:“聽到了!”

楊得瑾欣賞地看著這個身形比自己高大許多的怒目金剛,她特別喜歡這種心直口快的人。

“酒樓我也打點好了,帶兄弟們去吃頓好的吧,到時候自然會有人把尾款送到蒯大哥手中的。”

蒯剛也沒有任何猶豫,抱拳說了句蒯某告辭,便帶著兄弟們離開。

“告辭。”楊得瑾看著那一群江湖俠士走遠,換了個方向回自己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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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府。

“小瑞啊,我剛剛在廂房裏麵聽見後院有動靜,是發生什麼事了嗎?”一位中年婦人在丫鬟的陪同下走出東廂房,來到前廳。

謝贄,字執瑞,小瑞是謝贄的小名。

謝贄回頭,趕緊走過去:“師母,您怎麼來了,是不是吵到您了?”

白夫人搖搖頭說:“小瑞,剛才是不是有人找你啊?”

謝贄點了點頭,覺得沒有必要瞞著夫人,便說道:“是瑜親王。”

“瑜親王?他找你有什麼事啊?”

“他……他找我合作,還許諾幫我調查老師的案子。”謝贄如實回答。

白夫人聽後,先是露出驚訝地表情:“瑜親王同意幫你查案?那……那你需要為他做什麼啊?”

謝贄:“他要我幫他解決一些小問題,大概是,做他幕僚的意思。”

“瑜親王……我聽說他為人乖張,小瑞你跟他來往要多加小心,也千萬不要衝撞了他。”謝贄做事白夫人也插不了手,隻細聲囑咐道。

“執瑞明白,讓夫人操心了。”謝贄微笑著說道。

“誒,你跟清揚那孩子,一個在官場,一個在皇宮。我一個做長輩的,卻什麼忙也幫不上。”白夫人自責道。

謝贄:“您說這個幹什麼啊夫人,這些都是晚輩該承擔的。不說這些了,我扶您回去休息吧。”

白夫人把謝贄的手推開說道:“誒,你這孩子,我還沒老到需要人扶著才能走的地步。”

謝贄聞言隻能無奈地笑道:“好了,夫人。執瑞知道您還年輕的很。”

謝贄目送白夫人回到了東廂房,自己也回主屋準備休息,隻是她心裏並不平靜。

腦海中是一遍又一遍方才與楊得瑾交談的景象。

關於案子,關於自己的出身,關於白夫人,這一切都是她秘密進行著的事情,瑜親王又是怎麼知道的?

太古怪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事態發展開始逐步脫離她的控製。

皇帝突然變得勤政,一改從前凶殘暴戾的性子,開始想要插手朝政。

瑜親王也不像以前那樣碌碌無為平庸愚鈍,不再是那個好懂的草包了。

這究竟是為什麼?

謝贄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給自己解開外衫,拔掉了頭上的簪子。

謝贄不讓白清揚立馬出宮,是因為她知道,白清揚留在宮中能夠逐步掌權,擴大她的勢力。

但這樣,白清揚要在後宮中受上許多苦,許多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

可是謝贄隻能這樣做,謝贄知道白清揚一定能堅持得住,畢竟她以後是要君臨天下的人。

最後一件衣衫褪去,謝贄思緒亂糟糟的,茫然地扭頭,看到了銅鏡中的自己——那個披散著頭發,最真實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