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要叫上小樂。

“等等!”孟湜客猛然擋住她,“你今晚出宮?女帝會允許?怕不是陷阱吧。”

白清揚正視著他:“孟大人,我真的想要見阿娘一麵。我找你來是想讓你幫我,不是讓你來阻攔我的。”

孟湜客絲毫不讓步:“我必須要保證你的安全,謝贄這個人我沒聽說過,我不能信。”

“你怎麼可能沒聽說過?”白清揚繞開他,“他可是父親最優秀的門生。”

孟湜客這才像是想起了什麼,若有所思地說道:“白公的……原來如此,是臨京府衙的謝執瑞啊。”

孟湜客是白巽安置在欽州的幕僚,在白清揚的上一世中,這個人一直在地方工作,沒進過中央。白清揚重生後,才緊急聯絡上他,把他召到臨京。

孟湜客自然沒有見過謝贄,但他聽說過白丞相有一得意門生名叫執瑞,也聽說過刑部謝贄的天煞孤星之名。

原來是同一個人。

孟湜客這才讓步:“好吧,既然是白公的學生,我自然相信。不過還是得囑咐娘娘一句,小心行事。”

“本宮自會當心。”白清揚丟下這句話,便跟小樂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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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揚和小樂走在宮道中,一直到了宮門。白清揚遠遠地看著守在宮門的侍衛,躊躇著。

小樂:“小姐,既然我們是秘密出宮,那為什麼還要光明正大地從宮門出去啊?”

白清揚:……我也想問。

等在宮門外的謝贄:……我也想問。

在曲江宴上應酬的楊得瑾:別問,問就是方便跟蹤保護。

果然,當白清揚帶著小樂踏出宮門的時候,就如同瑜親王說的那樣,並沒有人上前阻攔。

守門的侍衛聽見動靜看了白清揚兩人,想起李子酬之前交代的話,都紛紛移開了視線。

這帝後二人真是別扭,皇後想出宮透透氣,派人保護著她光明正大地出宮不就行了,卻偏要挑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偷偷放人,還不讓告訴別人,失語。

白清揚坐上了謝贄帶來的車駕,謝贄親自駕車,向自家府中駛去。

“有人跟著咱們的馬車。”白清揚突然說道。

“是我的人。”

“不對,”白清揚掀開車簾子說道,“那些穿著打扮像是普通百姓的人……”

謝贄也看到了:“親王府的便衣。”

白清揚蹙眉:“瑜親王為何要幫咱們,你跟瑜親王……”

謝贄坐在馬車的車夫位上,她的聲音透過帷裳:“我與瑜親王隻是合作關係,娘娘勿憂。”

她沒說自己的很多事情已經被楊得瑾知道了。

“可瑜親王此人城府極深,捉摸不定,謝大人你……”

白清揚知道自己不該幹涉謝贄的行動,可她是真的擔心瑜親王這個變故。

那人跟李酬一樣,變化了太多。這一世她已經沒法控製住瑜親王了。

謝贄沉默一陣,想起了今早在蘇門殿,楊得瑾偷偷向她搭話的情景,那人就像一個在課堂上玩世不恭的紈絝。

她怎麼也覺得跟城府極深搭不上邊,捉摸不定倒是真的。

她知道白清揚心有疑慮,便隻好說道:“娘娘放心,執瑞心中自有分寸。”

謝贄不欲多說,白清揚也不再囉嗦,閉上嘴安靜地隨馬車顛簸。

小樂坐在後麵的一輛馬車上,由車夫駕車,她倒是顯得很興奮,一副按耐不住的樣子。

不同於白清揚這邊進展順利,李子酬楊得瑾那邊卻橫生變故。

曲江邊上依舊熱鬧非凡,曲江的水流蕩漾著各種河燈,進士們被百姓們團團擁住,人們載歌載舞,真心祝賀他們金榜題名,讚頌大盛的繁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