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招不出來什麼的。”

裴煜深以為然:“這我也知道,但是因為那啥,皇上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對吧?”

謝贄不置可否:“我先去九賓使館了。”

去九賓使館,無非就是督促草原人返程準備的進度。但謝贄沒有必要在旁邊一直盯著,她向禮部的要員們交代幾句後便離開了。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去興師問罪。

楊得瑾,不打一聲招呼就消失,這兩天一點音訊都沒有,又悄無聲息地回來,她究竟有沒有把別人的擔心當回事啊!

另一邊的瑜親王府,楊得瑾剛在浴池裏泡下不久,水麵上鋪滿豔麗的玫瑰花瓣,整個浴堂裏都浮動著花香。

楊得瑾貪得無厭地嗅著,隻感覺到身上的酸痛和疲憊慢慢消失,每一塊肌肉,每一個毛孔都得到了寵幸。

楊得瑾喟歎道:“人生啊……”她靠在浴池邊上,下巴枕在交疊的小臂上,語氣中有些困倦。

……

謝贄來到瑜親王府,王府後院的牆麵還是一片黢黑,是被大火熏烤過後留下的痕跡,看樣子,親王府的人一點也不急著翻新呢。

“開門!”

“哎,來了來了。”門房的聲音由遠及近,隨後府門被打開,“喲,這不謝侍郎嗎?來找王爺啊?”

謝贄:“她人在哪兒?”

門房:“哦,王爺在齋房……”

“多謝。”謝贄不聽他說完便快步向目的地走去。

“……裏的浴堂”門房沒來得及說完的這後半句就這這麼散在風裏。

門房:壞了!王爺在沐浴,說過不讓任何人靠近齋房的!!

他想去攔下謝贄,但人已經沒影兒了。

門房轉念一想:謝侍郎和王爺的交情又不一般,有什麼不能看的?!

也就隨她去了。

泡在浴池裏犯困的楊得瑾,絲毫沒有察覺到,她此生最大的尷尬和社死正在一步步逼近她。

“楊得瑾……楊得瑾!”謝贄在之前楊得瑾睡覺練字的正廳沒找到人,便又跑到旁邊的房間去。

雖然氣勢洶洶,但謝贄還是很有禮貌地敲了敲別間的房門,無一例外沒有回應,她才試著開房門。

這一道是推拉式的屏門,拉開之後才發現,一股帶著濃鬱花香的霧氣撲麵而來,她甚至看不清內裏的陳設。

謝贄被這霧氣撲得一愣,往常迅敏的思維似乎也隨著能見度的驟然降低而變得遲緩,她就那樣子站在原地,不大不小地喊了聲:“楊得瑾?”

沒人應答,甚至連一點聲響都沒有……

謝贄不知想了什麼,像是漂流在海麵上被海妖蠱惑的船夫,緩緩朝著濃霧深處走去。

她看見一個身影趴在浴池邊,玫瑰染紅了整個水麵,與暴露在空氣中大片肩背形成強烈對比。

謝贄微微錯亂,她的感官變得敏[gǎn],腦袋卻有些缺氧。

“楊得瑾。”她站在浴池邊上,裏那個身影不過幾步遠。手指收縮,揉皺了腿側的布料。

“唔……唔嗯……”楊得瑾迷迷糊糊地睜眼,微微抬頭。

謝贄有點不知所措:“你……”

“嗯……謝大人啊……”楊得瑾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下意識地想要伸展身體,“你怎麼在……”

突然動作一停,楊得瑾的瞳孔猛然放大,恐懼和害臊瞬間爬滿了她溼潤的麵龐。謝贄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

一道不可名狀的楊得瑾尖嘯衝破了齋房的寧靜:“臥槽你別——!!!”

作者有話要說:

順豐速遞:子酬,瑾危,速歸。

李子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