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一臉期待地看著對方,“那,您一會要來玩嗎?”
賀明臣:……
邀請「逝者」本人參加自己的忌日節日是不是有點問題?
他笑了笑,說道:“不了,我還有一些事情,先回去了。放心吧,你說的事情我會好好考慮的。”
說著,他對著鄭森揮了揮手,隨後轉身離開了。
他伸手就要將口罩戴上,恰好卞治青下意識地回頭一瞥,一個幾乎深深刻在他心頭的身影出現在他麵前。
“賀,賀明臣?”
他喃喃道:“又碰到他了?是幻覺還是……”
這樣想著,他輕笑出聲,腳下輕動,便向對方離去的方向追去。
一次他還能當是巧合,是陷阱,但兩次都碰到了,還這麼像,怎麼可能不是真的?
至於幻覺……如果是沈寧軒,那個胡亂拿自己做實驗的蠢貨倒是可能出現,但是他怎麼可能?
所以……他是真的回來了?!
想到這,卞治青的心髒開始撲通撲通狂跳起來,腳下的速度也開始加快,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遠處那個熟悉的背影。
近了近了!
耳邊傳來呼哧呼哧的喘氣聲,聽聲音方向好像還是衝自己來的,賀明臣皺了皺眉頭,扭頭回望,恰好,看到那個熟悉的眉眼,卞治青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一把撲過去,緊緊擁抱住了對方。
盡管對方的速度很快,但賀明臣還是看清了對方的樣子,眉頭皺得更厲害了,他隱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仍然有些不死心地試圖狡辯道:“卞部長?”
話音剛落,環住自己腰肢的胳膊越發緊了,卞治青聲音哽咽,埋首在賀明臣的肩窩,“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
“賀哥哥,你沒有拋棄我。”
賀明臣嘴角抽了抽,有些無語。
真就是個人都能認出自己嗎?
也幸虧他沒有必須隱瞞身份的要求,也沒有一個人問自己是怎麼複活的,仿佛在他們心裏,自己做到這種事情才是再正常不過的。
不過也是,畢竟他可是賀明臣啊。
但是想想卞治青剛剛的稱呼,賀明臣更無語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幾年前的卞治青還是個陰鬱瘦弱的半大少年,被自己帶回來後更是隻依賴著自己,寸步不離地跟在自己身後,旁人靠近一下都要嚇得身軀微微發抖。
當時的他因為一心撲在實驗裏也沒有多想,隻覺得對方膽小缺愛,但挺會照顧人,於是就把他放在了自己身邊,照顧自己的起居,更是讓對方不要拘束,還讓對方叫自己哥哥。
當時,對方乖巧地喊自己哥哥可是很大程度上滿足了自己好為人師,愛擺長輩架子的小心思,所以對對方也更加信任。
但是現在想想,全是假象!
那家夥根本就是在騙自己!
什麼懦弱無助,可憐膽小,乖巧聽話,都是騙人的!
而他居然就那麼傻乎乎地全然相信了對方,把對方當做自己最貼心的心腹。
當然他最後試圖殺害薛遠鬆的計劃並沒有告訴對方,不過那也不是因為他不信任卞治青,隻是因為他不想將卞治青拉入這個注定會失敗的深淵裏。
賀明臣心情有些複雜,聽著那個熟悉的稱呼更是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能站直身體任由對方抱著自己,不發一言。
可是卞治青卻根本無法克製自己內心的狂喜與激動,聲音哽咽,理智已經被巨大的喜悅衝得裂成碎片,仿佛混沌一般,嘴中不斷地吐出話語,腦子裏卻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賀哥哥,賀哥哥……”
“我沒有讓你失望吧?我做出了不少成果的,沒有墮了你的名聲,雖然那個你最牽掛的實驗我還沒有做出來,但現在計劃已經重啟了,相信不久後肯定會有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