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瞪他一眼,說他沒常識,那是感染後才會發燒。
裴缺做的措施多,感染的幾率很小。
裴缺哦一聲,摸摸鼻尖,跟上他。
小區平時候很安靜,這時候難得的熱鬧起來,可能因為進年關,外地的都跑回來了,學校的都放假了,小孩兒滿地跑,雪中都是厚厚的足印。
簡言突然想起這是時隔四年後,他和裴缺再次過冬天,而在四年前,他們幾乎每次過冬都會堆雪人,技術也是日益見長。
“這次堆什麼?”
簡言笑笑道:“堆個裴缺吧。”
裴缺說:“那我堆哥哥。”
兩人就像是比賽,都來了勁兒。
堆的雪人都是挨在一起。
簡言對自己堆得格外滿意,再去看裴缺堆的,他更為滿意。
裴缺還堆了一雙手,雪人裴缺和雪人簡言手拉著手立在園區裏。
簡言蹲著,他鼻子凍得通紅的,他吸吸鼻子,有些可惜道:“太陽一出來,它們就會融化。”
裴缺彎唇:“沒關係,融化了它們也永遠在一起。”
簡言笑出聲:“有點浪漫因子在身上誒裴缺小朋友——”
裴缺小朋友驕傲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教出來的。”
簡言又笑。
裴缺用手扶了扶雪人頭頂的針織帽,他突然出聲:“哥哥,昨晚你喝醉了,說得話還當真嗎?”
簡言:“嗯?”
“你說……”裴缺一頓,有些羞赧:“你說你愛我,是真的嗎?”
簡言一怔,肩膀微聳,臉頰埋進毛茸茸的圍巾裏,他輕輕地點頭:“嗯。”
“什麼?”裴缺沒聽清。
簡言彎眼,湊過去在裴缺耳邊說:“我也愛你。”
是親人的愛,也是愛人的愛。 思 兔 網 文 檔 共 享 與 在 線 閱 讀
裴缺愣了愣,他突然伸手抓住簡言的手腕,稍稍用力將人拽進他的懷裏,手指微微拉開圍巾,低頭親簡言。
簡言睜大眼睛。
堆砌的雪人不算大,也不小,將兩人擋得嚴嚴實實。
他們藏在陰影裏接吻,像是把這雪中的涼意也一並揉碎,揉進血液裏。
不知道哪裏來的小孩兒在後麵突然咯咯笑起來,大喊一聲:“有叔叔在玩親親,好羞羞呀。”
簡言聽見聲音,倏地推開裴缺,自己坐起身,臉也不知道是凍得,還是臊的。
裴缺臉皮厚,半點不害臊,眼睛微彎,他扭開頭,一隻手隔著手套,緊緊地牽著簡言。
簡言重新將臉埋進圍巾裏,因為之前被小孩兒看見了,他一雙眼睛便溜溜地轉,十分警惕,像是做賊似的。
但被裴缺牽著的手,卻也沒有鬆開,任由他牽著,好像可以一直這樣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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