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
不雙修就出不去的屋子,不願再進第二回 。
段雲水咬牙切齒地想。
但這間屋子明顯是曾有人住過的,桌麵上的紙張還有字,旁邊架著一支筆,看著該是離開之前還在寫些什麼。
不像是竹屋那種怪地方,但外邊的花又讓段雲水隱隱生出不安。
“這個人……是被關在這裏的。”簡鈺翻看起桌上那可以說是日記的紙張,皺著眉說。
“我看看。”段雲水走過來,瞧著上邊的字跡,明明從未見過,卻有那麼一絲絲的熟悉感。
這是為什麼?
總不能是他自來熟,看什麼都熟悉吧。
段雲水神色凝重,盯著紙上字跡瞧了許久,仍是沒想出來自己在哪兒見過。
“跟緊我。”簡鈺從段雲水手中拿過紙張,放回到桌上,牽著他的手往另一邊走。
段雲水也沒異議,左右瞧不出來,多瞧一會兒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當務之急還是早些搜尋完這間密室,好快些離開這裏。
簡鈺帶著段雲水走到床邊,伸手摸索了一會兒,竟真叫他摸到一處機關。
哢噠一聲。
床緩緩移開,露出底下的密道。
這密室的花樣還挺多。
段雲水心中腹誹。
二人沿著密道往下走,一直走到另一處密室前。
簡鈺直覺裏邊不僅存在靈力波動,且還有些……不對勁。
他警惕起來,抬手維持召喚望舒的手勢,隨時準備將望舒召出來禦敵。
氣氛在瞬間變得緊張萬分,連段雲水都緊繃起來,小心翼翼跟在簡鈺身後,打開那扇密室門。
轟隆隆的聲響下,密室門在他們麵前緩緩的打開。
段雲水盯著門內景象,在瞧見地上的法陣時,竟是鬆了口氣。
這才對,若什麼都沒有,反倒叫他不安。
“裏麵有東西嗎?”段雲水問。
“沒有,跟師尊進來。”簡鈺帶著段雲水走進去,抬手毀掉地上的法陣,才看向密室內其他地方。
四周牆壁同樣攀爬著細密的花,將中間的法陣圍了起來。
此時法陣被毀掉,牆壁上的花便以極快的速度衰敗下去,露出牆上的壁畫。
壁畫上雕刻著鳳凰與群妖的故事,段雲水忍不住走近兩步,一個個小人看過去,目光最終停留在鳳凰身旁的小男孩身上。
看起來該是個很漂亮的小男孩,在壁畫這種瞧不出本人長成什麼樣的地方,竟能瞧出與眾不同,想來是極漂亮的。
隻是……
不知為何,這小男孩,仍是給予段雲水一種熟悉感。
難道段雲水從前見過他嗎?
不可能吧。
這壁畫上的時間,簡鈺都指不定還沒出生呢,更別說他了。
荒謬,這熟悉感實在過於荒謬!
段雲水壓下心底這股怪異的熟悉感,湊到簡鈺身旁,問:“怎麼樣?可瞧出什麼了?”
簡鈺皺眉看著壁畫上的鳳凰,說:“這是寸心。”
寸心?
那個被鎖鏈困住、生了一雙翅膀的寸心?!
段雲水盯住那展翅欲飛的鳳凰,想起祭壇上的鳳凰圖騰,越想越是脊背發寒。
為什麼?
既然鳳凰是寸心,那他們要將寸心關起來?
不是說群妖臣服於鳳凰嗎?
為何還……
段雲水眯了眯眼,轉頭看向簡鈺,想問些什麼,卻在這時聽見門轟的一聲關上。
“又……又怎麼了?”段雲水也沒心思再問別的,隻猛地看向那扇關上的密室門,往簡鈺的方向靠了靠。
“當心。”簡鈺將段雲水護在懷中,警惕地觀察著四周,小步小步往門邊走去,想著試試強行破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