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與簡鈺生得一模一樣,雖說有可能跟一個人,但是看自己跟另一個人雙修,實在……實在是很奇怪!

“簡鈺”見段雲水震驚異常,勾了勾他的下巴尖,指腹按在他的唇珠上,按壓間隻覺心情大好,“你還拿幻術騙他,真是……可愛。”

提起這茬,段雲水臉紅透頂,他好不容易要把這事兒忘了,如今“簡鈺”又提起來,簡直是揭他傷疤。

隻見段雲水一瞪眼,用那紅到耳朵尖的臉麵對“簡鈺”,大罵起來,“你還提!要不是你騙我!我……我怎麼會傻到……嗚嗚嗚……”

段雲水自知理虧,也說不下去了,隻管裝哭別過頭,把臉埋進“簡鈺”懷中。

“簡鈺”對段雲水的示弱很是受用,垂眸盯著那微微泛紅的白皙側臉瞧了好一會兒,才輕笑一聲,“是他騙你,可不是我騙你。”

段雲水愣愣地從“簡鈺”懷中鑽出來,眨了眨眼看他,隻說:“可你們是同一個人。”

“簡鈺”眯起眼,盯著段雲水瞧了好一會兒,直瞧得他害怕起來,才說:“對,我們是同一個人,可……”

段雲水打斷他的話,問:“可什麼?說破了天,你們都是同一個人。”

“簡鈺”沒有接話,隻沉默著垂眸盯著自己的指尖。

段雲水說得對,無論他願不願意承認,他們都是同一個人。

“簡鈺”睫毛一顫,還想對段雲水說什麼,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簡鈺的力量強行壓了下去。

“雲水,沒事了。”簡鈺一出來,忙看向段雲水,安撫地摸了摸他的烏發。

“他好像……也沒有那麼可怕。”段雲水垂眸想了想,對簡鈺說。

簡鈺微怔,心頭有些不舒服,但方才段雲水的話,似是沒什麼錯的。

他們說破了天,都是同一個人,沒什麼不同的。

他就是簡鈺,簡鈺就是他,沒必要,沒必要想太多。

“既不會傷害你,那便先不管了。外頭尚未太平,你再養兩日,與師尊一塊兒出門。”簡鈺不放心段雲水獨自留下,思來想去,還是將人帶在身邊穩妥一些。

“若是路過魔教,可叫徒兒進去瞧瞧嗎?”段雲水垂眸想了想,問。

“自然是可以的。”簡鈺略想了想這事兒的可行性,點頭應下。

說是再養兩日,其實也就養了一日,段雲水便活蹦亂跳的,每隔一會兒就問什麼時候能出去。

簡鈺本想叫他再養養,可瞧著他那模樣,想是沒什麼大礙。靈力探入經脈中一瞧,更是恢複得很好,便也沒再等下去,帶著段雲水便出門去。

離開劍宗的這日,段雲水一早穿戴整齊,早早跑到簡鈺房門口,砰砰砰敲門想叫醒他。

誰知裏頭沒人應,身後卻傳來簡鈺的聲音。

“在這兒。”

段雲水回頭看去,與剛好收劍的簡鈺目光相觸,小跑著過去,上下打量同樣穿戴整齊的師尊,好奇問:“您這是早起練劍?”

簡鈺點頭,又提起段雲水的修煉一事,“你也別太懈怠,該修煉還是得修煉。”

段雲水別過頭假裝聽不到,心中很是不願意,能偷懶,誰願意努力呢。

“段雲水。”簡鈺板起臉,擺出教訓徒弟的架勢。

“好,好,我……我往後努力一些。”段雲水低著頭,一副犯了錯的樣子。

“也是為你好,若往後還有與師尊分開的時候,你也能自保。”簡鈺擔憂地看著段雲水,忍不住順毛一般摸了摸他的頭發。

低垂著腦袋的段雲水,瞧著可比平日乖許多。

可實際上,這般乖巧模樣的段雲水,反倒是心思最多的時候。

簡鈺沒有偷聽他人心中所想的癖好,自也不會對段雲水使用窺心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