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保留,和盤托出。

“那你呢,你喜不喜歡我?”段雲水說了自己想的,便想聽聽簡鈺如何想。◎思◎兔◎在◎線◎閱◎讀◎

可話問出口,段雲水又開始害怕,害怕簡鈺其實沒有那個意思。

但……但沒有那個意思,他們幹嘛雙修呀?

簡鈺又不是話本裏睡了人就跑的風流紈絝。

段雲水心裏嘀咕著,抬眸偷偷看了簡鈺一眼,滿眼期待地等著他的答案。

“我怎麼能不愛你。”簡鈺心中有無數的話想對段雲水說,可到了嘴邊,盡數化為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千言萬語,彙聚成一個“愛”字。

果然,果然是沒想錯的!

段雲水心頭一喜,強撐著酸軟的身體,撲過去勾住簡鈺的脖子,胡亂在他頸側親昵地蹭了蹭。

那腦袋上軟乎乎的頭發蹭得人心頭發癢,可這大清早的,待會兒興許還要趕路,簡鈺也不好再做什麼。

誰知段雲水還嫌不夠似的,竟坐到簡鈺身上,下巴抵到他肩上去,把玩起他的白發來。

“你怎麼不早點說喜歡我。”段雲水耍無賴一般地問。

“前些天你還鬧別扭呢。”簡鈺無情地戳穿他。

“你怎麼還揭我的短,你不愛我了。”段雲水裝作眼淚巴巴的樣子,仗著昨晚把聲音弄啞了,此時裝起哭腔來幾乎可以說是以假亂真。

簡鈺是不上當的,但這話不好接,他隻捧起段雲水的臉,輕輕吻去那不知用了多少力氣才擠出來的眼淚。

段雲水被親得有些發懵,靠在簡鈺懷中動了動,點火一般輕輕碰了碰他的薄唇。

簡鈺腦中仿佛炸開煙花一般,眯起眼危險地看著段雲水,還未說什麼呢,便聽見外邊傳來敲門聲。

“段雲水,你是不是在裏麵?”

玄焰的聲音從外邊傳來,帶著絲絲怒意,一下將已然陷入迷離的段雲水給嚇清醒了。

段雲水忙從簡鈺身上爬起來,驚恐地看向門外,又下意識抓住他的手臂,害怕地說:“這怎麼辦?我爹不會打我一頓吧?”

簡鈺掐著段雲水的腰,將他抱到一旁去,又為他好好兒穿上衣服,畢了才說:“想來你是不會挨打的。”

這話什麼意思?

難道玄焰盛怒之下還能忍住不揍人嗎?

段雲水微怔,起初沒想明白這話什麼意思,直到二人打開門與震怒的玄焰目光相觸,才明白簡鈺是什麼意思。

玄焰覺得自家白菜被豬拱了,怎麼會揍白菜,自然是要揍豬的。

隻見玄焰追著簡鈺滿宮殿跑,卻不真的下死手,仿佛出氣一般攆著他。

段雲水看得一陣無語,也沒管他們,隻管四處找早飯吃。

“他們怎麼了?”紅綃走過來,見場麵雞飛狗跳的,愣了一愣,看向正要離開的段雲水。

“我爹覺得我被豬拱了。”段雲水略想了想,隻想出這個糙得很的解釋。

“噗……”宗白玉笑出聲,垂眸一瞧,正好瞧見段雲水頸側紅痕,又看向那破了的唇角,嘖嘖兩聲,“要我是你爹,我也揍他。”

“人家爹是什麼人,你也配。”紅綃嗤了一聲,半開玩笑地說著,用手肘撞了一下宗白玉。

“是,是,是,我怎麼好意思讓簡鈺喊我爹。”宗白玉抬眸說著,正好撞上玄焰的目光,脊背瞬間一僵,隱隱透出寒氣。

段雲水什麼都不知,隻覺那二人太過磨蹭,朝玄焰喊了一聲。

“爹,你好了沒有?”段雲水可不敢喊簡鈺,生怕玄焰腦袋哪根筋搭錯了,真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