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跟我吃個飯嗎!”
他推了把鄔遇的肩膀:“但凡我見到真人, 也不至於做出那些事啊!”
鄔遇麵無表情地睨了他一眼:“你們在視頻裏見過。”
劉策有片刻的語塞,他心虛地瞟向其他地方:“我那不是以為……以為你隨便找了段視頻糊弄我嗎?”
經過一學期的相處,大家都彼此熟識, 說起話來也少了許多彎彎繞繞。
見鄔遇和劉策來了,有人帶頭打趣:“不是說要帶家屬嗎?不會就是劉策吧?”
鄔遇挑了個兩個人的空位坐下:“他正在來的路上。”
劉策極有眼力勁地坐在了鄔遇對麵。
鄔遇表現得過於自然。
眾人忽然就有些拿捏不準。
坐在劉策兩邊的人小聲問他:“不會真有吧?”
劉策反問:“你們覺得呢?”
沒等兩人說出個所以然, 葉囿魚的身影就出現在包廂門口。
葉囿魚往裏麵探了探腦袋, 確定鄔遇的位置後, 他才慢吞吞地往裏走。
對上一眾驚詫的視線,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們好,我叫葉囿魚。是鄔遇的男朋友。”
後半句話他練了一路。
總算沒有磕絆。
落座時,鄔遇替葉囿魚理了理襯衫領子:“怎麼就穿這麼點?”
正值三月末,天氣還有些寒涼。
葉囿魚今天穿了一件小馬甲,內裏配的是白襯衫。
整個人看起來又小又乖。
葉囿魚搪塞了兩句,沒有細說。
良久,他才挑了個沒人注意的間隙小聲說:“這是我特意回家換的。”
眾人渾渾噩噩地吃著,吃到一半才猛地反應過來:“支棱起來啊!鄔遇都帶家屬來了,這不得一起喝點?”
他們說著就要和葉囿魚吹瓶。
鄔遇還沒反應,劉策先看不下去了:“小嫂子可是Omega,你們幾個Alpha可要點臉吧!”
他把桌上的酒瓶往自己麵前一順:“怎麼說也是我小嫂子,我替他喝!”
笑話,真讓葉囿魚喝醉了,他可遭不住!
他真的不想再被痛罵一頓了!
一餐飯吃下來,葉囿魚滴酒沒沾,劉策喝了個酩酊大醉,走路都要人扶著。
返校路上,葉囿魚挨著鄔遇並排走著,時不時往劉策的方向瞟上一眼。
劉策幾次掙脫無果,泄了氣似的任由鄔遇拎著往前走。
葉囿魚湊到鄔遇耳邊:“哥哥,你這個舍友好像……不太聰明。”
鄔遇把人往上提了提:“是不太聰明。”
這天之後,葉囿魚在鄔遇的朋友圈名聲大噪。
一傳十,十傳百,大家都知道鄔遇有個甜軟係的未成年小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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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囿魚的第四個生日來臨時。
京市迎來了一場久違的大雪。
葉囿魚自小生長的南方,小時候偶爾能看見沒過膝蓋的大雪,再長大一些,連雨夾雪都成了奢侈。
這場大雪紛紛揚揚,一直持續了三天。
葉囿魚早在上個月就把新年的台曆拆了出來,還特意在1月1號上畫了個紅圈。
是夜。
鄔遇抱著葉囿魚回房間時,途經客廳的台曆。
“哥哥!”葉囿魚喊停鄔遇,抬手指向台曆上的那個圈,“你知道那個圈代表著什麼嗎?”
鄔遇抱著他走近了些,目光落在代表他生日的日期上。
良久,鄔遇才說:“不如柚柚告訴我?”
鄔遇的胸腔忽然震動得極重。
這一瞬間,葉囿魚隱約覺得……鄔遇是知道的。
葉囿魚不自在地扭動了兩下:“就、就是……”
他頓了頓,把頭埋進鄔遇頸肩,用幾近囁喏的聲音說:“就是法定結婚年齡。”
說完,他沒敢看鄔遇的反應,兀自縮成一團裝著鵪鶉。
鄔遇的笑聲略顯低沉:“柚柚這是什麼意思?”
葉囿魚漲紅了臉。他現在無比篤定,鄔遇早就知道了,隻是為了逼他親口說出來。
心髒如搗鼓般跳動著。
葉囿魚趴在鄔遇肩上緩了一會兒,鼓足勇氣抬頭:“我現在是適婚年齡,你也是。”
話說到一半,他驀地反應過來,他先前訂做的對戒還被藏在小書包最裏層。
他拍拍鄔遇的肩膀:“這是件嚴肅的事,你先放我下來!”
鄔遇失笑地把人放下。
葉囿魚站在原地琢磨了一會兒,兀自往房間的方向退了兩步,胡亂扯了個理由:“我今天還沒洗澡呢,我得先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