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長地看著他說:“兄弟,你今天要是狀態不好的話,我們可以下次再玩,你說好要帶我上黃金的嗚。”

最後帶著一點輕微的嗚咽讓俞白蘇瞬間回神,才發現他們剛剛那一局輸了,雖然沒有掉級,但是卻把紀賀嚇得夠嗆,以為自己又要掉回青銅一,訕訕道:“抱歉抱歉,我剛剛有點走神了,我們再來一局,這次絕對不會了。”

“我就再相信你一回。”紀賀重新拿起手機,決定勉為其難再相信他一把。

俞白蘇打起精神,在接下來的幾局裏,終於成功把紀賀從青銅局帶到黃金局。

看到時間快十二點了,容越並沒有下來。

俞白蘇對紀賀說:“今天就先到這裏吧,下次再玩。”

“嗯嗯。”紀賀很開心,他終於是個有星星的人了。

俞白蘇舒出一口氣,和紀賀一起回樓上,經過這兩個多小時的緩衝,心裏那股羞恥感已經沒那麼強烈了。

和紀賀互道晚安後,他站在門口做了下心理建設,然後輕輕地打開房門,往裏探頭。

因為容越說過他有事情要做,於是第一時間往陽台的方向看去。

“在看什麼?”頭頂忽然傳來容越的聲音。

俞白蘇全身一陣哆嗦,後背撞在門框上,一臉受驚的盯著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側的容越。

容越剛剛洗完澡,一出來就看到一顆鬼鬼祟祟的腦袋從門縫鑽進來,明知道突然開口定會嚇到對方,但他還是沒有控製突然湧上來的惡趣味。

果然,他一開口,麵前這顆毛茸茸的腦袋的主人立刻受驚嚇地轉過來,用微微溼潤的眼神看著他,像一頭受驚嚇的小鹿。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男人剛洗完頭,頭發還濕漉漉的,一動不動的看著他,眼神似乎比以往都要深沉,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微微的沙啞。

俞白蘇回過神來,窘迫的直起身,“沒、沒,我就是怕打擾到你辦公。”

容越應了一聲,“以後不用這樣,要進來就直接進來。”

俞白蘇幹巴巴地哦了兩聲。

“去洗澡吧,你明天應該也要早起趕飛機?”容越又說。

“啊對,我現在就去洗澡。”俞白蘇現在也迫切想要一個暫時獨處的空間,讓自己混亂的腦子冷靜一下,說完立刻衝進浴室。

容越剛想說點什麼,門已經在他麵前用力地關上了。

浴室裏,俞白蘇打開水龍頭,往自己臉上潑了許多冷水,直到感覺熱度下去了才停下來,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開始反思。

從小到大,他每次考試都是第一,所以他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個笨蛋。

可是自從參加這個綜藝,遇到容越之後,他卻不斷的在對方麵前出糗,像個笨蛋一樣,還經常手足無措。

這讓他不得不反思,甚至憂愁,他是不是得了什麼綜合症,要不然嘴巴比腦子快這種事情怎麼會發生在他身上。

想了半天,俞白蘇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不過他畢竟不是學醫的,也許是因為自己見識不夠,決定出去後再上網查查。

給自己做完心理建設,俞白蘇衝鏡子裏的自己笑了一下,決定假裝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然後放鬆的洗了個澡。

關上水龍頭,用毛巾擦掉身上的水漬,手下意識的往掛衣服的地方摸,結果摸空了。

俞白蘇緩緩回頭,看著牆壁上什麼都沒有的掛鉤,整個人都裂開了。

好的,他現在至少已經知道自己得的其中一種病症是什麼了。

別的不知道,健忘症肯定是有的。

外麵,容越看了眼牆壁上的時鍾,距離對方進入浴室已經過去一個小時。

他親身來到浴室外麵,磨砂的浴室門隱隱約約透出一個晃來晃去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