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左震的臉色也變了,他是絕對不會允許別的男人碰珠兒的,對了,這麼看,眼下最要緊的是破了珠兒身子,然後把含有本命蠱幼卵的精液都射進寶貝的身子裏,這樣,隻要有別的男人跟她交合,就會有蠱蟲通過陽具鑽進他身體裏,隻要自己吹聲口哨,就能直接廢了那野漢子。沒有人可以動他的女人,永遠都不行,哪怕他死,珠兒也得守著她的身子。怕是顧風也顧忌著這個男人的佔有欲才一直不願珠兒跟了蠱王,可是這兒女情長又豈是他能斬斷的。
柳真真聽了環兒低聲說了珠兒和葵水兩個詞便猜到了是什麼,一麵安撫著環兒,一麵關了門,從衣櫥裏拿出一直備著沒用上的月帶去給珠兒穿上。走到浴室裏,乖乖坐在棉布上不敢動的珠兒一見到娘親終於哭了出來,她身下的棉布已經被浸透大半,鮮紅欲滴。柳真真安慰著珠兒,和環兒一同扶著她再清洗了下身子,然後教她如何穿戴好月帶,這才把女兒們再次聚到身邊來,又細細講了便這葵水之事,讓寶貝們不必太緊張驚慌,也叮囑著珠兒要好好休息,注意忌口莫碰生水。因為有娘親在身旁,小美人們都覺得格外安心,一人一邊地抱著柳真真的胳膊靠在她懷裏同娘親說些女兒家的事,又央著娘親跟爹爹們去說說,她們今晚要跟娘一起睡。
對於女兒們的要求,做爹爹的總是無法拒絕的,更何況環兒才脫險,珠兒又成大姑娘了,隻能餓著自己的兄弟先將就一晚。這晚一大兩小的美人們睡在一張床上聊聊天說說話,好不開心,可是男人們卻都不好過著呢。
寧九生有心事睡不著,便要了壺酒,抓了碟花生米坐在客棧後麵的小花園裏自斟自飲。酒沒喝幾口,便聽見身後的腳步聲,顯然是來者有心讓他知道動靜,寧九生起身相迎才發現竟然是顧風。顧風喝著寧九生遞過的酒杯,也同他一般捏幾顆花生米下酒:“這麼晚不睡,在這兒賞月喝酒麼?”
寧九生與他輕碰酒杯,笑道:“顧大人不也沒睡麼?”
“嗯,被夫人趕出門,無家可歸,可憐的緊呢。”顧風對著寧九生倒是沒有什麼長輩的架子,當初寧九生師傅圓寂後的大半年裏,還是他幫著寧九生的師叔們找到的這個轉世童子,並時常去看望過他。在顧風眼裏寧九生也算半個兒子半個朋友。 “小寧難道跟我一般,也是為女子發愁麼?”
寧九生知道顧風方才是瞧見了自己的疑心,而且他也默認了那位從蘇鳴房裏走出來的女子,正是扶搖夫人。
“扶搖夫人也是環兒的生母,對不對?”
顧風很幹脆的點頭:“不錯,環兒是她與蘇鳴的骨肉,也是珠兒的姐姐。”
“大人你,顧家,顧家還沒有到這種地步,何必。。。這般呢?”寧九生斟酌了一番始終有說不出口的話,隻得含糊過去,顧風卻是聽得懂的。他自己拿過酒壺倒了一杯,說道:“不是顧家看不到希望在自暴自棄,相反,我們很樂觀,也很享受現在這樣的日子。 你也不必太心急,我們已經等了幾代人,有著足夠的耐心,隻求一擊命中。”
“小寧,命數一事你應當比我更明白其中的虛虛實實,其實你的執念太深才會一世世的輪迴,想要破解掉那個詛咒。顧家的女兒太難得,能生育的更是少之又少。”顧風看著寧九生微微發白的臉色,繼續說下去:“珠兒是顧家的女兒,更難得是她可能有著生育的能力,所以自她一出生便訂為你的妻子,因為你要通過她來解除顧家的魔咒。”
“可是你不愛她, 甚至幫著別的男人得到了她的心。”
“不,我幫左震,是因為他是珠兒命數裏的劫, 珠兒躲不過去的。”
“可是你心裏沒有她,這一世就沒有化解的可能。”
寧九生的神色裏露出無能為力的痛苦,他艱難的開口:“是,我對珠兒沒有感情,我心裏有的是環兒。對不起,我沒辦法改變我的心意,也沒辦法救你們。”
“小寧,你不必自責,縱使九世輪迴你所繼承的不過是百裏他的天賦和能力,而非他的記憶。 我們手上所保管的兩份密文隻是提到百裏青的轉世要與顧家的女兒繁衍下後代雖無法改變共妻之事,卻能解除與皇室的血契。你可曾想過與我們而言,環兒一樣是顧家的女兒。”
“不,可是她沒有顧家的血。”
“珠兒也沒有。其實顧家還有一個女兒,也沒有顧家的血液。”顧風十分從容地看著寧九生驟變的臉色,將自己身世娓娓道來:“我也並非顧家的嫡子,珠兒也非真正嫡女,可是我們卻和顧家息息相關。天機之數實難揣測,但我覺得也並非一一契合才能奏效,你不妨隨心所欲做你所想,把心事放下來,好好睡一覺吧。”
豁然開朗的寧九生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給顧風行了一個大禮,這才一身輕鬆地回了房。而左震卻沒有他這般運氣,顧風對他多有提防,珠兒的房間夾在顧風和蘇鳴之間,兩人都是實力超群的高手,再加上顧家三代男子都住在這裏,左震就是有十個膽也不敢頂風作案,好在有珠兒配合,避開了一幹耳目才能在無人角落裏親熱上一小會。而夜裏他又不知珠兒出了何事,隻能暗自憂心,輾轉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