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就好了。
但是一個月過去,那些人隻是諷刺她還不夠,慢慢轉變成了行為上的霸淩。
他們會故意針對她,破壞她的課桌和椅子,考試的時候故意往她桌子上扔答案,讓老師當眾罵她考試作弊。放學的時候,他們會跟著她,不停拿醜八怪這三個字嘲笑她。
她始終不看他們一眼,背著書包飛快地往家的方向走。隻要回到家,她就安全了,沒有人會再欺負她了。
那些人見她簡直像個悶葫蘆,不管怎麼罵都不吭聲也不哭。惡劣心〓
張俊安從餐廳裏跑了出來,恭敬叫了聲:“段總。”
沈半夏立即豎起十級防備,朝他跳起來。
“俊安哥哥,你怎麼出來啦,我不是說了很快就回去了嗎?”
她故意讓自己的聲音嗲一些,說完後不給張俊安接話的準備,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胳膊:“俊安哥哥,我們回去吧,我跟表叔說完話了。”
段融目光下移,頓在她抱住別的男人胳膊的手上。
張俊安不明白她為什麼在段融麵前也要演他女朋友,溫和地說:“半夏,那是我老板,你讓我跟老板說幾句話。”
“什麼老板,那就是我表叔而已,你不用怕他!今天是你的休息時間,你是自由的,資本家沒有資格在這個時候壓榨你。走走走,我們去陪爸爸媽媽。”她不由分說拽著張俊安往餐廳裏去,至始至終沒敢看段融臉上是什麼表情。
段融並沒有追過來找她麻煩,她順利地把張俊安帶回了餐廳。
“張先生,對不起啊,”她把他拉到一處安靜無人的轉角,手立刻從他胳膊上鬆開:“我不知道你跟段融認識。”
張俊安任何時候都是一副斯文有禮的樣子,聞言笑了笑:“幹嘛要道歉,你又沒做什麼。”頓了頓,問:“你跟我們段總真是表親?”
“不是,我是瞎說的。”她撓撓耳朵後的皮膚,想了想,轉身看他:“張先生,如果以後段融問起有關於我的問題,你可不可以幫我保密,什麼都不要跟他說。”
張俊安怔了一瞬,笑了笑:“其實我就隻是知道你在哪工作而已。”
沈半夏不說話,隻是默默地看著他,明明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偏讓他想起楚楚可憐這四個字。他不由疼惜了下,心裏攀爬上異樣的感覺。
她實在是個太漂亮的女孩,更嚴重的是,她的漂亮裏帶了一種易碎的脆弱感,輕易就讓人對她產生了保護欲。
張俊安有幾秒鍾的失神,半天才道:“你放心。”
他話出口時竟然有了點兒不易察覺的顫音,那點兒顫音是被她這雙晶瑩剔透的眼睛勾引出來的。
“我什麼都不會跟他說的。”他補充。
張俊安外表看上去彬彬有禮的,給人一種踏實感,讓沈半夏相信他說到就一定能做到。
“那就好,”她笑笑:“我們回去吧,你爸媽該等急了。”
沈半夏開始往前走。
張俊安跟在她身邊,無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胳膊。
很想讓她能像剛才一樣,抱住他的胳膊。
但是再也沒有了,甚至就連會麵都很快結束了。張父張母用完餐,高高興興地跟他們道別,坐上了回家的車。
沈半夏目送著車子遠去,等車子拐到前麵一條街,消失不見後,她立刻撤了臉上的笑容,用手揉了揉笑得發酸的小臉蛋。
張俊安的眼神始終掛在她身上。
“張先生,”她依舊十分客氣地叫他:“我表現得還好吧,應該沒有露餡吧。”
她眼睛亮亮地看著他,目光裏是赤果果的她要收酬勞了的意思。
“哦,是。”
張俊安趕緊把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