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確實沒再聞到他身上有煙味了。他口袋裏沒有煙,倒是多出一包口香糖,偶爾會見他吃兩片,臉頰緩緩地嚼。
原來是在緩解煙癮。
不是都說戒煙很難嗎,為什麼他說戒就戒了?
沈半夏想不太明白。
她覺得自己送了個沒用的東西,傷腦筋地想再送他一樣東西。
東西不能很貴,還要實用,最好能每天被他帶在身上。琢磨來琢磨去,她也隻能想到袖扣了。
她叫了米莉一起去逛商場。袖扣預算被定在三千元以內,花的是她自己的錢,賣粉鑽剩餘的五百二十萬被她好好地存了起來,等以後跟段融分開,她會把錢還給他。
至於手術費用掉的兩百萬,她也會在以後慢慢還。
最後買了一款白金色火焰形狀的男士袖扣,莫名覺得這款樣式很適合他,他戴應該會很好看。
“你也是真舍得,”米莉在一邊說:“以前來買沙發,逛了幾回你都沒舍得買,現在給自己男人買個小小的袖扣,你能花三千塊。”
米莉搖搖頭:“果然男人不能碰,會讓人變傻。”
沈半夏把禮物小心收起來,沒說什麼。
回到家,確認段融不在,她悄悄把禮物放進他房間。
後來再看到他,他襯衫袖口上換上了她買的袖扣。東西雖然便宜,用在他身上莫名顯得矜貴。
沈半夏有點兒移不開眼睛,下來喝杯水的功夫眼睛不停往他袖口處瞟,隻要想一想這件東西是她買的,心裏就會燙一下。
段融看她一眼,往流理台邊靠,手往後撐:“袖扣你送的?”
沈半夏點頭。
“送個東西怎麼總偷偷摸摸的?”
“誰偷偷摸摸了,我是看你不在,就先放你房間了。”
沈半夏看他,能看得出他的衣服、腕上戴著的手表、襯衫領上係著的領帶,全身上下全都是在國內很難買到的高奢牌子,完全無法想象具體的價錢。他身上最便宜的東西,應該就是她送的袖扣。
“這個沒有多少錢,”她尷尬地摸摸耳朵:“你不要嫌棄,我……我現在還是學生,掙不到錢,又不太好意思花家裏的。”
“嫌棄?”段融笑了聲,手突然捏住她下巴把她臉轉過來,在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極其無賴地親了她一下。
“我隻差沒把它供起來了。”他說。
沈半夏怔了會兒,半天才動了動僵硬的身體,抽了張紙巾擦嘴巴。
段融抄著手靠在流理台邊看她,見她擦個沒完沒了,紙巾一張張地用,他挑眉,不滿地嘖了聲:“你嫌棄我?”
沈半夏心還跳著不肯理他,直到感覺他的氣息靠近,一股壓迫感朝她襲來,她睜著大眼睛緊張地抬頭看。
臉再次被捏住,段融虎口抵著她下巴,另隻手撐在台沿,身體朝她彎,染了蠱的一雙桃花眼盯著她看,聲音放得低:“嫌棄也沒辦法,你隻能忍一忍。”
他強勢地親過來,不是剛才蜻蜓點水地親,他故意把她咬痛,舌頭送進她嘴裏不講道理地掃一遍。
離開時沈半夏唇上滿是被他親出的水漬,他故意的。
段融帶了薄繭的指腹從她唇上劃過,擦掉她唇上的水光。
至始至終沈半夏沒有任何推拒的意圖,隻是臉很紅,心跳聲很響。最後裝出很不高興的樣子推了他一把,從他身前離開,噔噔噔地跑上樓拿了包下來,打算出門。
段融慢悠悠地在她身後跟著,拿過她的包拎在手裏。她包裏總帶著很厚的刑法書,重量不輕。
沈半夏想把包接過來:“我自己拿就好。”
段融沒讓她碰到,把包換在另一隻手裏鬆鬆拎著:“沉,怕把你壓得不長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