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翔意識到夏遲特別討厭他講這些,最近就沒有再講過了,最多是說些其他人家的八卦。
言家的私人度假莊園麵積並不小,七月下旬的婚禮就在這裏辦,之前言禮和夏遲隻想請最親近的親戚朋友來參加,但因為公爵夫婦以及言禮父母出錢且出麵辦這場婚禮後,這婚禮邀請的人,即使壓縮了又壓縮,最後也會請好幾百人。
這座島上的其他高級酒店也都不能定七月下旬婚禮那幾天的房間了,到時候要安排給參加婚禮的客人使用。
之前言禮隻要了三個傭人來跟著高管家負責接洽婚禮事宜,現在也由公爵夫婦安排了一整個團隊來負責婚禮事宜,公爵夫婦突然對這事這麽上心起來,便有很多猜測說辭。
這些都是龔翔傳回來告訴夏遲的。
例如,公爵夫婦要展示依然對言禮特別看重,雖然言禮不能繼承爵位了,但還是很看重他;或者說是公爵夫婦為了安撫他不能繼承爵位的情緒;或者是言禮現在再次升職,而立之年就在最高調查局做了處長,且現在還是玉澤親王身邊的親衛官主管,負責玉澤親王和皇帝陛下的人身安全和信息安全,這種親衛官可比什麽大臣都讓人眼紅,大家都覺得言禮已經進入權力最中心了,他在公爵夫婦心裏的地位自然很不一般,言家以後說不得還得指望他呢。
夏遲在家裏並不清楚這些事,因為言禮沒對他講過,加上他認為言禮的工作總是涉密,他也不方便問,就沒有問。隻是從言禮最近的收入來看,在投資收益之外,工資裏麵有一筆的確是來自皇室,他本來以為這是什麽顧問費一類的錢,因為不多不少,每個月隻有五萬多,現在看來是工資來著。
看來言禮累死累活上班加班,每個月掙的工資,還不夠給高管家發工資。
夏遲心裏感覺怪怪的,他小的時候,覺得一年年薪五萬,也不算少了,反正日子是過得下去的,現在的各種收入和支出,則完全和以前的認知不一樣。
龔翔還小聲對夏遲說:“我聽有人說,玉澤親王是寡婦,言處長得好看,能力又強,也許言處是玉澤親王的那個……”
龔翔講這種事時,神色非常尷尬,又特別為夏遲擔心。
夏遲對這些事挺懵懂的,初時甚至沒明白龔翔到底是什麽意思,等疑惑了幾十秒鍾,他才突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說:“你是說情夫嗎?”
龔翔心說情夫聽著還好聽一點,有的人會說是“駢頭”或者“麵首”。
不過因為言禮出身高貴,人又麵柔心狠,別人覺得他為人很陰,所以沒有人敢當麵討論這事。但因為他的確已經在玉澤親王跟前做事,得罪了一些之前的既得利益者,這方麵的流言自然就會傳出來。
夏遲當然不相信這種流言,他和言禮互相標記,但凡言禮出軌,他馬上就會知道的,再說,言禮不上班的時間都在家裏蹲,言禮並不是那種特別喜歡出門社交的人,比起出軌某個具體的人,夏遲寧願相信他的出軌對象是智能電腦,因為言禮的生活總是離不開那些智能電腦,家裏花很多錢更新設備,買更好的服務器,就差要去再整一個大型實驗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