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參加秋季招考的原因還包括他想要學的專業,沒有對Omega開放。
這一次的招考,給出的專業方向有限,言禮說等春季的招考,專業方向應該會更多,到時候夏遲考春季的招考會更好。
而玉澤親王也的確給帝國農業大學撥款,增加了熱帶花卉的研究和保護方向的經費,還會在雲城建立一個專門的室內熱帶植物園,她還親自帶著夏遲一起去參加了這個室內熱帶植物園的奠基儀式。
玉澤親王本身是熱愛植物的,但要說多麽熱愛熱帶植物可不見得,修建這個熱帶植物園,比起是她自己的愛好,夏遲擔心是她為了更好地籠絡言禮而做的,故而心生惶恐,他隻是一個很普通的人,獲得這樣的特殊,讓他心生不安,而再看身邊其他人,似乎他們都認為這是很平常的事。
正是夏遲知道,自己絕對可以進帝國農業大學自己想學的專業,所以他才更加努力學習。
第二天,夏遲開車,帶著言禮一起去了蓮花台公墓,兩人從公墓裏帶出了夏遲父母的骨灰。
帶著骨灰,兩人去了夏遲的老家消夏山。
年初的山火在山裏留下的痕跡依然還在,但是已經變得淺淡,那些被火焰蔓延之處,地上早就長出了新草,果核發芽長出了樹苗,不少被燒的樹上也發出了新的枝條,樹葉在陽光雨露滋潤下變得茂盛。
夏遲把他父母的骨灰埋在了一株大概三四米高的樹下,風吹過山巒,樹葉在這空氣的流動裏發出沙沙的響聲。
兩人在樹下搭了帳篷,準備在山裏住一天。
這是夏遲的生日願望,言禮沒有反對。
天空高遠,雲卷雲舒,空氣清新,陽光明媚,在山裏露營,頗有野趣,言禮其實也很喜歡。
夏遲指揮言禮撿木柴,用鋸子鋸木柴,又劈柴,他則去打水,做飯,兩人忙得不亦樂乎,吃了飯後,太陽便也落山了,兩人就躺在星光之下,說些話。
夏遲說:“我二十歲了啊。小時候總覺得二十歲的人是特別老的人了。你小時候這樣想過嗎?”
去年這個時候,他和言禮尚不認識,之後相親見過麵後,他也總覺得比自己大了十歲的言禮是很大很成熟的人,不過如今才和言禮在一起不到一年時間,兩人好像就特別熟特別熟了,他也沒有了之前看言禮的那層濾鏡,時常覺得言禮不比自己大多少,兩人也不時說到自己小時候的事。
言禮說:“我小時候沒這麽想過。”
夏遲枕在言禮的胳膊上,側身依偎著他,看著他的眼睛問:“那你小時候都在想些什麽?”
言禮笑著親親他的額頭,說:“好像沒有什麽小時候的概念,六七歲之前大概在觀察這個世界,沒什麽自己的想法,之後就一邊觀察這個世界,一邊思索它的運行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