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遲自己一個人在的時候,警詧和學校都沒提這事,是專門等言禮這個家長來了才說的,也就是要征求言禮的意見。
言禮想也沒多想就態度堅決地拒絕了,他是性格比較平和的人,在如今帝國的權力中心裏,領導信息和機密解析工作,說白了,就是如今正大權在握的公主身邊的情報部門老大,這個工作不是那麽容易幹的,技術對言禮來說沒什麽問題,主要是其他方麵比較麻煩,就在這種麻煩的狀態裏,他尚且很少有什麽情緒,也幾乎從不生氣,但是此時在這裏他的確是非常生氣,之前態度較好隻是隱而不發而已。
“為什麽不同意夏遲接受采訪呢?畢竟是很好的很正麵的。”這是夏遲的班主任。
她剛剛一直陪在旁邊,要等所有學生都被家長接走後,她才再去醫院守著還在治療的學生。
言禮沉著臉說:“他早上出門時還好好的,現在衣服上都是血,是誰的責任?你們學校沒責任嗎?把Omega學生組成一個班,說是保護,真的遇到危險了,倒也沒有見有什麽保護。負責這一片區治安的警詧局,更是沒有負到責任了,街上十來米一個監控,一個姿態神色都不對勁的Beta男人在有Omega聚集的路上鬼鬼祟祟徘徊十幾分鍾,這人還有家暴前科,就在你們的信息係統裏,直到最後衝進人群行凶,你們之前怎麽沒有一點警示和作為?自動預警係統,你們用來做擺設的嗎?現在倒是一副對人好的姿態了,還要讓夏遲去接受采訪?”
夏遲心說言禮肯定在來的路上已經了解清楚情況了,他在心裏歎了口氣,一時也很矛盾。
言禮雖然如今算是位高權重,又讓人聞風喪膽,但他不是個對外界來說知名的人,幾乎沒有他的任何公開信息,他很在意隱私,肯定不想自己接受采訪。
別說警詧局和學校這些人了,就是夏遲這個枕邊人還不知道言禮具體在做些什麽工作。夏遲隻知道他的工資裏有最高調查局發的,還有親王殿下那邊的皇室帳戶發的,判斷言禮還是在做著之前的工作,雖然他工作繁忙,但工資其實還不夠家裏請管家和保姆。家裏的主要收入都是來自於投資和家族津貼等收入。
言禮不再理這些人,把夏遲拽著走了。
坐在車上,夏遲看言禮一言不發,就說:“你別生氣了嘛,其實我沒什麽事,隻是同學受傷比較重。”
言禮想說這叫沒什麽事?這次有拿刀的,下次就有拿槍的,刀還可以對付,槍可怎麽辦?夏遲就是太單純了,根本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不過,他其實也不希望夏遲活在緊張裏,所以便也不提這事。
言禮說:“嗯,沒事就好。的確是學校和警詧局都有責任,你也別為他們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