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遲和言禮分享班級的這些雜事,言禮是會專注傾聽的,不過言禮給不出什麽建議,隻是當情緒出口。

夏遲有些失落地感歎說:“人生好像就是這樣的,走在一條路上,偶爾也許會走一下另外一條小道,但總又要走回原來的主幹道上來。”

言禮看出他的悵然,說:“雖然你的那些同學畢業依然回到家裏去了,但上過大學後,還是不一樣的,至少知道了另外的生活方式,以後如果有改變生活狀態的想法,能夠靠自己改變的概率就會變大。”

夏遲看著言禮,點了點頭,說:“你說得不錯。”

言禮問:“你對以後有什麽想法嗎?”

雖然兩人經常談天說地,但並不怎麽聊夏遲對人生的規劃這種事,沒有規劃,每天依然忙忙碌碌過得飛快,要說規劃,真不知道該怎麽規劃。

夏遲坐在言禮對麵,說:“我還沒怎麽去細想。”

言禮拉著他的手,親了親他的額頭,說:“那也沒必要沮喪,等再長大一些,也許水到渠成知道要做什麽了。”

言禮會那麽問,是因為聽出夏遲對人生很迷茫似的,這可能是如今的90%以上的Omega的迷茫。他們有了不是非要在家裏不能出門工作的限製,但真要出門工作,又不知道要做什麽,或者意義一定比在家裏大嗎?不是每一個Omega都有很大的抱負,平凡的人和平凡的人生也是世界最重要的一部分。

夏遲笑盈盈看著言禮,心說我都多少歲了,再長大就是變老。隻有言禮會這樣,總覺得他還很小。

夏遲這種時候就更加崇拜淩渡了,因為他總知道自己要什麽,而且做到最好,做到世界矚目。當然,天才又不是量產貨,夏遲安慰自己,想,接受自己的平庸也是一種優點啊。

夏遲說:“謝謝你,也許我上研究生的時候,會知道自己想做什麽。”

言禮說:“那是。我聽你講你做植物偵探和醫生的事,覺得很有意思和意義。這下阿姊莊園裏的甜菜不是長更好了嗎?”

夏遲笑,心說花費的那幾十萬,賣掉所有甜菜都不夠。不過從研究者的角度來看,還是很有意思的。而且自從他發表了論文,就有其他種植甜菜的農場主給他發來郵件,讓他幫忙判斷自己的種子是否有抗病性降低,甜菜的病是否是夏遲發現的那些病等等。夏遲把自己能夠幫忙解答的問題解答了,有的實在回答不了的,隻能轉給導師去處理。

如此一想,好像的確是比較有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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