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禮把被他扔到自己身上的紙巾拿起來,放到中間的垃圾盒裏。
夏遲瞪了他一眼,說:“一直這樣不理我,有意思嗎?”
言禮說:“不是你先不理我嗎?上車後看都沒看我一眼。”
夏遲哼了一聲道:“那你要罵快點,一會兒就到家了,難道你要當著孩子的麵說我嗎?”
言禮無奈地說:“我沒要罵你。”
夏遲盯著他說:“那你想說什麽也快點說,一直吊著我,我心裏煩。”
言禮說:“也沒什麽可說的。”
夏遲疑惑地打量他,說:“那你這不就是冷暴力嗎?”
言禮說:“什麽冷暴力?沒有的事。”
夏遲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言禮說:“你這表現完全是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裏,所以才覺得我會說你。”
夏遲哼道:“你可太明白了。”
言禮皺眉道:“沒出事就好,我隻是擔心你和孩子。突然遇到這種事,你已經做得夠好了,不僅救了槐序,還製服了罪犯。”
夏遲道:“真的不怪我在歹徒離開了還追上去打他們嗎?”
言禮說:“我即使現在和你分析了,你作為普通民眾不能再去追歹徒,你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你控製得住自己不去追嗎?”
夏遲皺眉不答,他可不知道答案。他今天也是因為很生氣,才去追的。
言禮說:“我隻是希望以後都不要再遇到這種事。寶貝,我……我就是希望你不用再做這種選擇。希望你永遠都不用做這種選擇,你不要遇到不好的事。”
夏遲頓時就覺得鼻子一酸,像是要被言槐序附體了,想要落淚,他輕聲道:“其實我也分析過的,那兩個歹徒,是很不專業的搶劫犯,但凡他們有第三個人,就應該會安排兩個人去搶劫,一個人在門口望風,但他們居然隻有一個人進店裏搶劫,另一個人就在門口,說明他們很大可能就這麽兩個人,我即使去追他們,麵臨的風險也是比較小的。”
言禮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安慰道:“沒事了。回家去看看槐序怎麽樣了,下午他也許被嚇到了。”
言槐序因為被辜辛未強行帶回家時哭鬧得太用力,所以被累到了,兩人回到家時,他已經睡著了,而且也沒做噩夢,並沒有被嚇到的樣子。
言禮說:“他喜歡哭,就是愛哭,膽子其實比誰都大,看來沒被嚇到。”
在這方麵,言槐序簡直是夏遲的翻版,言禮發現夏遲的“恐懼”神經特別粗,很少因為什麽事害怕。也許也是最讓夏遲害怕的事已經發生過了,所以他已經明白要怎麽應對恐懼。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