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室友們的聲音,但是卻沒看到她們的身影,我心裏很害怕,隻能朝著聲音的方向拚命跑……”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以為的安全方向,是一條河。
被室友按住清醒後她已經一身虛汗,想趕緊回到宿舍裏,結果一邁開腿就腳軟,直接撲倒在了地上。
原來她以為自己那段時間都在跑,實際上是在宿舍樓下原地站了一個多小時!
兩條腿關節早就僵得痛麻了。
聽完了她的遭遇,主持人大劉才開口問道:
“所以那個時候求助人就是被附身了吧?”
荀以頃卻否定了這個猜測:“這隻是鬼物的一種障眼法,用陰氣蒙蔽了人的五感,也就是民間所謂的鬼打牆。”
長發女孩兒又一次點頭道:“是的,我們當時都以為這就夠驚魂了,誰能想到竟然隻是個開始……”
“當晚我被架回去的時候頭腦昏昏沉沉的,按理說我隻喝了一小杯低度果酒,不應該就這麼醉了,但迷迷糊糊間我就是覺得特別困,四肢很沉,好像睡了一個很長很長的覺。”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看到室友們都雙眼通紅,滿臉疲憊,用一種又複雜又懼怕的眼光看著我。”
其中一個室友遲疑著問她:‘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情?’
''我記得,我好像在宿舍樓下被魘住了,是你們來把我拖回來的。’她說。
誰知室友的神情更難看了:‘後麵的事呢?你一點都記不住了嗎?’
她滿頭霧水地搖搖頭,心裏生出一種不詳的預感。
果然室友告訴她,在那之後她的身上還發生了別的怪事!
昨晚室友們把她拖回宿舍後,她就軟趴趴地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像是太疲憊了在休息。
過了一會兒,室友們本想喊一喊她,想問問她剛才的事情。
結果她一聽到聲音,後背忽然像支了一根鋼板那樣,直挺挺地坐了起來。
室友們眼睜睜看著她後腳跟一踮一踮,用一種僵硬而詭異的姿勢站了起來,在宿舍裏走動。
那種走姿非常詭異,身體就像是被吊了起來,而她的眼睛竟然也是半睜半眯,臉色白得嚇人!
幾個室友大氣都不敢喘,看著她走到了衣櫃旁邊,把所有人的衣櫃都打開來,將裏麵的裙子,襯衫等等全部翻了出來,扔了一地,沒有人敢阻止她。
她來回把那些裙子在自己身上比劃著,最後選了一條紅絲絨的吊帶裙,換上後踮著腳坐回了桌前。
再然後,長發女孩兒就把櫃子裏的化妝品都掏了出來,也不用鏡子,就這麼直愣愣地在自己的臉上,嘴唇上塗塗抹抹。
塗抹完畢後她似乎非常滿意,抽出梳子,一下下地梳理著一頭烏黑長發。
這時有實在受不了這詭異氣氛,心理崩潰的室友忍不住了,站起來就想衝出宿舍。
但她就像腦後有雙眼睛,猛地回過頭去,保持著用手梳頭發的動作,一張表情詭異的麵孔直勾勾盯著那個室友。
直到對方小心翼翼坐回了原處,她才重新轉過頭去梳妝。
到了十一點多宿舍自然熄燈,室友們誰也不敢動,死死捂著嘴一臉驚恐地坐在位置上。
長發女孩兒機械地梳了兩個多小時的頭發,午夜一過她才身體一歪,像失去支柱那樣‘咚’地一聲砸在了桌子上。
等了很久,身體都坐僵了的室友們大著膽子起身,發出一些聲音,但她都沒有反應。
確定她昏睡過去的室友們這才鬆了口氣,小心翼翼把她放到了下鋪床上。
然而這一晚其他人卻是怎麼也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