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象。

小馬愣愣道:“當時房子買下來的時候,他就說那裏以後寫我倆的名字,我就是房子的女主人,讓我選擇自己喜歡的裝修,後來修好了我們每周末都會去看一看。”

“我有一次突然想到有東西忘記拿了,第二天就自己過去了,結果打開門發現屋裏有個特別奇怪的叔叔,看到我就一直盯著。”

“當時我特別害怕,因為他年紀看起來很大了,頭發都是灰的整個人看起來死氣沉沉的,我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進我們家的,還以為是流浪漢或者小偷,就給小李他打了個電話。”

她丈夫聽說之後讓她不要怕,馬上趕了過來。

小馬回憶著當時的情景,道:“他告訴我那個叔叔是他請的鍾點工。”

當時小馬也覺得有些奇怪,但丈夫是這麼解釋的:

''這個老頭精神不太好,家裏也沒有人所以生活很困難,我看他幹活什麼的都很麻利,索性就請他來當幫工了。’

這麼一聽她頓時覺得丈夫是個善良人。

再加上之後幾次那個老頭確實也沒再用眼神看過自己,每次遇到都埋頭幹活也不說話,小馬漸漸就習慣了。

她覺得那老人家又瘦又黑,看著身體很不好怪可憐的,有時候就拿些自己父親的舊衣服,做多的菜給他,想讓他的日子好過些。

而每一次那老人家都是低著頭,半晌沉默著用黑黢黢的手指抹抹眼淚,說‘謝謝’。

小馬的聲音有些顫:“顧大師,那個‘鍾點工’老人家是不是就是……我公公?”

顧之桑道:“你心裏已經有答案了,不是麼。”

馬父驚呆了,不可思議道:“這,這是什麼事兒啊?那小子這麼做有什麼必要?他是個孤兒我們家都不嫌,就算有個不富裕的老父親又怎麼了,犯得著這樣遮遮掩掩還說什麼鍾點工麼!”

顧之桑冷笑一聲:“當然有必要,因為在他的心裏從始至終都覺得,有這樣一個父親是恥辱,他寧願自己從沒有過。”

“據我觀他的麵相,此人顴骨微微突出,說明是性情易怒容易衝動的性格,就算他平時偽裝得很好但總有一些時候會意外泄露。他雖然有一個好父親,但從父母宮來看他並不是一個孝順的兒子,兩方付出極其不對等。如果說父親給了他一百,他連一分都未必會給父親。”

“其次他的鼻頭形狀尖,嘴唇長而薄唇色較深,再加上有些顯寬的下半臉型,這種麵相呢就是所謂的容易犯罪的臉,往往會有極端病態的嫉妒,憤世嫉俗,對世俗冷漠等情緒。但幸運的是你丈夫並沒有犯過什麼罪惡,他唯一孽力都在父子緣上。”

顧之桑一邊說,一邊細細查看著。

半晌她抬起頭冷淡道:“從麵相上看,你丈夫並不是一個有能力有本事的人,正相反他自詡不凡實際上就是個草包,這輩子能靠自己雙手賺到的錢很少很少,按理說是沒這個本事通過炒股,基金理財上賺到房錢的。”

在小馬和父親逐漸瞪大的眼睛的注視下,她繼續道:

“而我也看到了一個很意思的事情,你丈夫父親的陽壽本來該有77歲,但他卻在五十多歲的時候就去了。中間的陽壽都折合成了金錢,流入了你丈夫的身上。”

“我猜你那個所謂的炒股得來的小房子,應該就是這麼來的。”

讓顧之桑有些頭痛的是,因為沒有李姓男人父親的任何信息——照片,八字,蒜字等等,從兒子的族支推演隻能看到結果,卻很難看到原因。

這也導致了整件事並不完整。

正當她凝眉沉思該如何獲取那老者的信息時,一直屹立在小馬身後的‘柳仙’忽然睜開了眼睛,一雙豎瞳定定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