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豐嗬斥一聲:“都瞎看什麼呢?家裏的飯都做好了,活兒都幹完了?”

他在村裏似乎很有威望,被這個吼了兩聲,不少看熱鬧的村民都縮回了腦袋。

僅一個披著髒兮兮大褂子,夾著半支還在燃的煙頭的老頭湊了過來,他又黑又瘦個子矮小,一靠近目光便色眯眯地在三名女選手的身上四處打量,令人心中作嘔。

顧之桑鳳眼微眯,而奚海紅和黛西也能感受到這老頭兒視線的下作,紛紛皺眉怒目。

老頭兒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黑黃牙齒盡顯猥瑣,對吳豐擠眉弄眼道:

“吳豐你小子豔福不淺啊,又去哪裏找了這麼多美女?”

吳豐一看到這村裏出了名的混不吝,無賴,就心道要壞事,他惱怒道:“老四叔你別張嘴就瞎說,別敗壞咱們村子的名聲!這幾位是電視台來的記者!”

他故意加重了語氣,提醒這老頭子別犯渾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猥瑣老頭兒接收到了他話裏的意思,倒是沒昏頭到說出什麼不該說的,但他骨子的混勁兒上來了也沒住嘴,反而頗為不屑地撇撇嘴:

“電視台的記者怎麼了,那也是女人,也得嫁漢子得聽夫家的話!現在的年輕女娃都學壞了,一個比一個虛榮拜金,拋棄生養自己的家鄉嫌棄山裏窮,都去大城市當二奶嫁土豪……”

吳豐聽了這話氣血直往臉上湧,恨不得上去堵住這死老頭子的嘴,偏生這老頭兒嘴皮子十分利落,根本就不給他插話的機會:

“要我說這些女人就是欠收拾,放著俺們這些老實男人不要,關在家裏……”

他話還沒說完,兩個村民就在吳豐的示意下直接把他架走了,“老四叔你人老糊塗了吧?這說的都是啥話!”

把他強行弄走後,吳豐心力交瘁,解釋道:

“諸位別誤會,我們小岩村的人絕對沒有這種想法,這老四叔是村裏的一個光棍,五十多歲了老婆跟人家跑了有些憤世嫉俗,其他村民都是很友善的。”

顧之桑好脾氣道:“沒事吳村長,我們能理解。”

經曆了這老無賴一鬧,吳豐也不敢耽擱了,生怕路上再碰到村裏個別心裏沒數,滿嘴跑火車的混混泄露什麼信息,一刻不耽擱地把人帶到村委會。

到地方後顧之桑神色如常:

“吳村長挺忙的吧,不用管我們,我們這邊的醫靈大師一定用盡辦法治好這個大姐。”

她都這麼說了,吳豐也不好賴著不走。

他給幾個村名使了個眼色,“那就麻煩各位大師了,我怕這瘋婆娘鬧起來傷了你們,留兩個村民看著她。”

這話顧之桑也沒管,隻當聽不見,“你們把她鬆開吧。”

將瘋女人壓在凳子上的兩個村民遲疑道:“俺們一鬆手她可就和瘋狗一樣亂咬人了!”

“鬆開。”

顧之桑語氣不重,但周身的氣場卻讓兩個村漢心頭一緊,半晌嘴裏嘟嘟囔囔,“是你讓放的,受傷了別怪!”

兩人一拿開手,沒了壓製的瘋女人當即就要彈跳而起,衝向荀以頃和禾羋塗的方向。

顧之桑反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往下一按,隻見她剛剛抬起的屁股,就這麼被重新按回了板凳上。

任憑她如何瘋狂掙紮,把板凳弄得咯吱亂響,漲紅了黃褐的臉龐也無法挪動分毫,隻能瞪著渾濁的眼睛怨恨地看著顧之桑。

稍稍垂眸時,顧之桑的手掌緊貼著瘋女人的肩膀,放開了自己的力量。

幾乎是觸及女人的肩頭那一瞬,一股強大陰邪之力便直衝她的手心!

這種感覺之前數次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