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跳起來,“你們,你們是誰啊?強盜土匪啊?!”

公鴨嗓瞪大眼睛,認出了這些人就是下午出現在村尾小路的人。

因為那條路隻有來拿‘貨’的人才能走,他們幾個小孩子還以為他們是村子裏‘合作夥伴’,後麵回家後才聽說這些人是外省拍節目的記者。-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你們……”

一腳踢開門的人,正是那群人中最惹眼的一個女人,她的眼睛又清明又冷冽,讓人記憶猶新。

“桑桑,這麼幹不好吧?我們沒有證據……”大劉壓低了聲音瘋狂勸阻。

他也不知道顧之桑和其他選手說了什麼,幾人氣勢洶洶就往這邊來,現在竟直接踹門而入,強闖民宅!

顧之桑勾著冷笑,“沒事的劉哥,此事和你們無關。”

她既不是靈組的人也非玄門之人,不受拘束更無所顧忌。

既然決定要管,就不要同這些人費口舌,直搗腹地。

她徑直走入了院中,要往掩著的客廳走,見狀那老太太想攔,被她一個斜視直接嚇住。

推開大門時,門後畫麵讓所有人愣住了。

隻見客廳的最裏麵牆角有一塊亂糟糟的地方,地上鋪著薄薄的褥子毯子,一個蓬頭垢麵精神恍惚的女人坐在褥子上,細得像一折就斷的脖頸上套著一條鎖鏈;

鏈子的另一頭被熔在牆壁上。

她麵前放著一個盆,裏麵是三兩個幹硬的冷饃饃和一碗髒兮兮的水,聽到動靜看到人,她已經麻木的大腦也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一個被嚇呆的女孩子貼著牆角,滿臉驚恐地看著顧之桑。

見此情景,所有選手的目光都冷了下來,黛西和奚海紅更是咬牙切齒:

“畜生!”

聽到動靜的男人匆匆從裏屋出來,見這幅場景也知道事情暴露了,他神情一狠抄起牆角的鐵鍬,就要往顧之桑頭上砸。

顧之桑連目光都沒給一個,擋開他的攻擊後抬起一腳,踹在他的胸口上,直接把一個肥胖男人踹出三四米遠,狠狠摔在地上。

那老太太嘴裏哭喊著‘天殺的’,撲到兒子身上哭喊。

顧之桑走到角落蹲下`身,目光直視著麻木的女人的雙眼,“你要不要跟我走?”

她一腳踩斷了旁邊的鐵鍬,錚錚的響動震住了嚎叫咒罵的母子倆,讓他們神情驚恐,也讓女人的精神逐漸回攏。

女人看了看顧之桑搭在鎖鏈上的手,目光微動。

她太瘦了,精神狀態也太差了,連她自己都忘了被像牲畜一樣鎖在這一方天地多久了,久到她早就忘了自己還是一個人。

她嘴唇微微抽[dòng],是激動,也是猶豫和膽怯。

之前她跑過,可是失敗了,下場就是如此。

這一次她真的可以再向外邁出這一步嗎?她的人生真的還有希望和可能嗎?

正當女人發出幾個單調詞語,想要說話時,被老太太攙扶起來的男人目光陰狠,死死盯著她:

“月華,你想清楚了,咱們一家人的事情不要鬧得那麼難堪讓外人看笑話,上一次你犯傻我說了原諒你,你也給我保證過沒有下一次了!”

叫月華的女人身體一顫,神情中流露出幾分驚恐。

男人聲音又軟了幾分:“咱們的孩子還那麼小,他們還得讀書啊,以後要上學,工作,家事鬧大了傳出去讓他們怎麼做人?你說是吧,你難道就不為孩子考慮考慮嗎?”

“我知道我以前氣性大,你看在孩子的麵兒上別記恨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