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一切。

這個看著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可是能輕鬆踢翻大木箱,有著隔空把人嘴巴打腫的手段!

她暗中警惕有些緊張,可對上顧之桑的雙眸時,還是呼吸緊促有種被人看透的恐慌感。

女人語速很快:“我說了我不知道什麼買孩子都是他們做的,我就是不想讓,不想讓同城的老百姓們被河神降罪!我爸就是漁民,養殖戶,我這麼做也是為了自己的家人……”

她絮絮叨叨說了一通,卻發現顧之桑的神情不變。

半晌,顧之桑才在她緊張的目光中說出了進門後的第一句話:“我相信你說的,從你的麵相上看,你的父母宮中有一緣缺失,說明你的母親在你很小的時候便去世了,你是被父親拉扯到大的。你是本地人,家裏以前應該是做小本生意的,前幾年生意不景氣後你父親就和人承包魚苗蟹苗,幹起了水產養殖……”

“所以你是個這麼孝順善良,心係同城百姓的好人,為什麼當時要跑掉呢。”

當顧之桑把她的家庭信息一點點說出時,女人的神情便開始慌了。

她不斷在心中安慰自己,自己就是本市人,警方想要調查自己的身份信息不是非常簡單嗎!

自己絕對不能因為這些話便自亂陣腳!

可當她聽到顧之桑最後一句話時,強行繃著的神情徹底裂開了。

女人結結巴巴搖著頭:“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別以為自己的是警員就能胡言亂語,我……我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我要請律師!”

顧之桑用纖白的指尖支著腮,神情淡漠。

她如瀑的烏發散在肩後,身上穿著苗族的對襟藏藍袍子,膚色在銀色花紋和藍底布料的襯托下更是白得奪目,冷著臉打量別人時,會讓人不由自主地心虛。

“是嗎。”

她語氣淡淡,繼續說道:“你是本市出生的人,今年三十五歲,87年的盛夏時節出生。因為生辰特質和你父母輩的影響,你五行並沒有受到太多地勢影響,命中帶金火缺少水行,按理說在起名字的時候應該稍微注意一些,從名姓的運勢上找補回來,不過你家裏父母並不信這些,是自己給你起的名字。

很巧合的是,他們給你的起的名字也是旺火剛強的。”

“然而過剛易折,火勢過旺而不化解自然也會出現一些劫難,你十一歲那年就出現了你人生中唯一一次和水有關的劫難。”

顧之桑停頓了片刻,微微昂起的麵龐上露出一絲笑意:“不過你幸運,活了下來。你遇到了把你救了的貴人。”

女人的喉嚨中猛然爆發出尖叫,她抱著自己的耳朵不停搖頭,顯然是不願意聽到這些話。

怎麼會?

這件事怎麼會被人知道?!

那是她這輩子都不願意想起來的事情,至今都會後悔,悔恨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

可並不是她想要逃避,顧之桑便會停住話語:

“很奇怪的是明明那一年你從水劫中死裏逃生,可是這件事卻成了你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自那之後,你反而更加怕水,在得知父親要承包魚苗做養殖戶的時候,更是歇斯底裏地反對這件事情。

你在害怕什麼?神女湖裏究竟有什麼?”

“更奇怪的是,我似乎並沒有看到你的生命軌跡中有那個把你從劫難中救贖出來的人的痕跡,她的存在憑空消失了。

除了她已經死了,我想不出任何更合理的解釋。”

屋子外麵的警員們能聽到裏麵的尖叫聲,充滿了抗拒和驚恐。

他們對視一眼,心道顧之桑不會在裏麵給那人用什麼不恰當的手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