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1 / 3)

了不少東西。

然而常見卻是知道,當年永州之事他們早已查清,隻是王爺另有打算,才渾裝不知罷了。

常見向來不疑沈皓行的能力,至於他到底要做什麼,這麼多年以來,常見雖說不問,卻隱隱約約猜出幾分。

這次沈皓行雖依舊未曾出手,太子那頭卻是安耐不住,生怕皇上繼續追查此事,才在暗中使了手段,將貪餉大壩一事的帽子扣在了衡州刺史頭上。

皇上得知大為震怒,當即便下旨抄家,就在趙茂行成婚當日,便是領旨抄家的官吏抵達衡州之時。

依照常見對大理寺的了解,趙家父子頭上的罪名基本已經坐實,此番收押,難逃一死。至於趙家女眷,除去已經嫁人的趙采蘩以外,其餘人應會被流放至東夷。

常見很難想象,屋中的寧姑娘若是知曉此事,會有何反應,既是王爺在意她,便應當知道對於她而言,趙家人意味著什麼。

可沈皓行隻是平靜無波地看了常見一眼,就好似在說,這些都與他毫無關係。

“王爺。”常見終究還是動了惻隱,忍不住又對沈皓行道:“寧姑娘若得知,日後恐會對王爺心中生怨。”

沈皓行唇角浮出一絲冷意,道:“趙家自己無用,怨恨本王做什麼?”

雖說趙家此次蒙難的確不關沈皓行的事,可他手中確有太子聯合江南官吏貪餉的證據,且不說那些證據能不能搬倒太子,單拿出來便能讓此案存疑,留住趙家父子的命也不是難事。

常見猶豫開口:“咱們手中的證據……”

看到沈皓行一記冷眸向他掃來,常見最終還是沒能說下去,提著食盒躬身退下,待院中徹底隻剩下沈皓行一人時,他目光悠悠地飄向那一片盛開的角堇花。

寧妱兒吃過飯後,自覺已經恢複不少力氣,她小腹有些酸脹,想要去一趟淨室,然而左等右等不見沈皓行回來,便幹脆扶著床邊慢慢下地。

兩腳的確不似在密室時那般綿軟,勉強能夠站穩,她咬著牙朝前邁去一步,腳下卻忽然發軟,整個人跌坐在地。

此時沈皓行正好推門進來,看到寧妱兒狼狽倒地這一幕,他沒有上前去扶,隻是站在那裏,眉眼微寒地看著她,手中還捏著一朵紫色的角堇花,若有所思地把玩著。

瞧見沈皓行這副模樣,寧妱兒還當他是誤會了,忙解釋道:“我不是想要逃,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沈皓行依舊沒有反應。

寧妱兒臉色漲紅,等了片刻,終於是不顧所謂的體麵,帶著哭腔道:“我要出恭,我快憋不住了。”

沈皓行這才有所反應皓行,他徑直走上前,將那朵角堇花插在寧妱兒淩亂的發髻上,隨後將她抱起,朝屋外走去,道:“日後莫要這樣犯蠢,有事大聲喚本王便可。”

沈皓行的主屋雖說空蕩蕩,但所需的東西一應俱全,尤其是他的淨室,竟比尋常臥房還要大,裏麵不光是有浴桶,還有一個約摸九尺寬的湯池,裏麵天然的溫泉氤氳出一片水汽,讓整個淨室內都顯得霧霧蒙蒙。

寧妱兒扶著一旁椅子起身,又拿旁邊銅盆中的水將手簡單擦洗了一番,重新整理好衣裙,這才又頂著那張滾燙的臉,對外喚道:“王爺。”

沈皓行進屋後,再次將她抱起。

寧妱兒苦惱地看了眼自己的雙腳,不由小聲問道:“王爺可知我到底怎麼了,為何腿腳一直使不上力氣?”

她可不想一直被沈皓行這樣抱來抱去。

沈皓行一麵抱著她朝臥房走,一麵解釋道:“你十來日未曾下地,腿腳自然虛浮,這幾日需要時常按壓,再慢慢嚐試下地行走。”

得知不是染了什麼惡疾,寧妱兒鬆了口氣,然而下一刻,她徹底愣住,神情極為驚愕地抬頭看向那一臉淡定的男人道:“你說什麼,十來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