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裏,不想和他赤、裸相對。

好在宮承譽隻是微微動了一下,並沒有醒的跡象,可能是昨晚太累了。

想到這兒,師奈奈的臉色變得一陣紅一陣白。

人家之所以這麼累,都是被她磨的。

再牛逼的男人,也經不住她一直嚷嚷“奈奈好喜歡”,“承承我還要”,一晚上折騰不停歇,鐵杵都能磨成繡花針了。

師奈奈臉頰發燙,她不知道是失憶後被改了性格弄成這樣欲、求不滿,還是她原本沉穩的內心就住著一個小妖精。

等了有一會兒,旁邊再沒有動靜,隻聽得到宮承譽淺淺的呼吸。

師奈奈鬆了口氣,呆呆的躺在被子裏,完全不敢往他那邊看。

光溜溜的觸♪感告訴她,她身上什麼都沒穿,宮承譽肯定也一樣,這種情況下,要是兩人都醒了,而且視線對上,她真的會選擇當場死亡。

失憶時她強吻他,強抱他的畫麵時不時蹦出來,師奈奈閉上眼睛,不想回憶,可越是抗拒,卻越是清晰。

她再也無法冷靜,再次掀開被子,決定遠離身邊這個讓她臉紅心跳的人,好好冷靜一下。

手忙腳亂的找到浴袍披在身上,師奈奈慌張的跑進了浴室,反鎖了房門。

臨進去前,她沒忍住回頭望了一眼,隻見宮承譽靜靜的睡在床上,一條光溜溜的胳膊露在外麵,強勁有力,一看就是經常健身,讓人浮想聯翩。

他的睡顏比平常看著要柔和青澀,不像穿正裝時那麼冷漠威嚴,頭發也沒有精心打理,而是服帖的垂在額頭,看起來像個沉睡的帥氣大學生,一點也沒有商場上殺伐決斷的淩厲氣勢。

匆匆看了一眼,師奈奈的心跳就加速,再不敢亂瞄了。

她拍了拍緋紅的臉,在浴室鏡子裏看到自己一臉嬌羞,頓時非常迷茫。

這個害羞又甜蜜的表情真的是她做出來的?

她怎麼可能……對著宮承譽犯花癡。

難道,就這些天的耳鬢廝磨,同床共枕,她就愛上宮承譽了?

她這麼膚淺,隻看臉的嗎?

師奈奈在浴室裏走來走去,一時六神無主。

不過,宮承譽倒不僅僅隻有臉,他整個人都很好。

冷漠但不乏溫情,嚴肅也不缺幽默,對她幾乎百依百順。

縱觀師奈奈短短二十四年的人生裏,除了孤兒院的院長,為師家服務的王媽,他竟然是對她最好的人。

這個事實真是讓人既欣慰又心酸,師奈奈想不到自己居然這麼慘,臨走之前還被師太太和王媽擺一道,搞得現在騎虎難下。

“你在裏麵?”

門口忽然傳來宮承譽清冽好聽的聲音,師奈奈回過神,心跳得更快了。

她慌慌張張的拉緊浴衣領口,然後又想起他在門外,進不來,看不到。

“我……我在洗臉!”

門外的宮承譽停了幾秒,接著說道,“早點洗漱完,要開飯了。”

“哦……我知道了。”

師奈奈拿起電動牙刷,一邊刷牙一邊豎起耳朵聽門外的動靜。

宮承譽似乎離開了,但房間隔音效果太好,她聽不到他在臥室的動靜。

真是奇怪,以前他每次回家,她聽到他的聲音隻覺得他很冷酷,不近人情,從來沒有對他走過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

而現在他的聲音是那麼好聽,還善解人意,成熟穩重,總之,哪兒哪兒都好,整個人簡直是完美的。

難道真的逃不開一個鐵打的定律,女人的心跟著身走,和誰睡心裏就想著誰?

就因為他們滾了床單,她就對他情竇初開,浮想聯翩?

可是,師品晶怎麼辦,她還有一個月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