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為了這麼個混賬東西把自己搭進去不值得。

宣王趙遜在太上皇眼中是個不爭不搶,還有孝心的兒子。更是現任皇帝曾經的救命恩人,皇室裡關係最好的異母兄弟。動他,需要從長計議。

「回去吧,宣王府不安全。」陸明洲勾住一縷落在頰邊的青絲,替她壓在耳後。拿過一旁的大氅給她披上。

「立刻就回,這宣王府可不能繼續待了。」

陸明洲垂下眼眸擋住眼底翻湧的殺意,再看向江清波,神色恢復如常。

兩人走出更衣房。綠衣綠鬆一前一後跑回來。看到陸明洲也在愣了一下。

「姑爺。」

「你們怎麼照顧夫人的,居然將她一個人扔在更衣房。萬一她病發身邊又沒人該怎麼辦。」陸明洲冷冽的目光掃過二人。「滾回去領罰。

二人被劈頭蓋臉一頓罵。垂著頭一句話都不敢坑。隻哀怨地看向江清波。後者被看到一陣心虛,連忙扯了扯男人的衣袖,小聲地解釋。

「別怪她們,是我讓她們走的。」江清波用兩個人才聽到的聲音解釋。「宣王府的人磨磨唧唧,我急著回家,就來了個請君入甕。想看看她們到底要做什麼。」

「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要是我沒來……」

「放心吧,我早就安排好了。綠鬆會按時回來把人扔出去。絕對不會留把——」江清波抬頭望進男人深邃的瞳孔裡,被眼底的冰寒凍得打了個哆嗦。看出男人正在生氣,連忙擠出個討好的微笑。

「那個……還好夫君來了。我下次不敢讓她們離開了。」

陸明洲氣笑了。「你還想有下次?」

「沒有下次,絕對沒有下次。」江清波知道是個男人都不喜歡被戴綠帽子。也理解陸明洲生氣的原因。她誇張的拍拍胸口。「夫君,我好怕怕,還好你來了。」

「……」

你這表情還能再假一點?

陸明洲捏了捏眉心,無聲歎口氣。

出了院子,經過長廊轉角遇上迎麵走來的陳舒。她腳步急切,一邊走一邊左右張望,像是在找什麼。

江清波知道她在找宣王,麵上隻做不知。笑著迎上去。

「今日多謝王妃款待,臣婦有些不舒坦就先和夫君回去了。」

「廚房今日做了許多點心,你若是先回去可吃不到了。」說著,陳舒不動聲色打量二人。

「王妃這話說的,下次再來就不給我吃了嗎?」

陳舒收回打量的目光,笑吟吟開口。「哪裡的話,下次給你做最好的點心,保管你一飽口福。」

「那就說定了。」

「說定了。府裡還有其他女眷,兩位慢走不送。」陳舒說完率先轉身從左邊的廊道離去。

江清波看著她遠去的背影,那邊正是假山所在地。她沒有動,心裡默默數著數。

十、九、八……二

「王爺。」

淒厲的驚呼聲響徹王府上空。江清波雙眼發亮,拉著陸明洲的手飛奔過去。看到宣王的樣子,驚呼出聲。

趙遜臉著地,狼狽地趴在泥地裡,額角溢出血。右腿搭在假山上,褲子被劃出一個大口子。看著像是從假山上摔下來的。江清波在心裡默默給陸明洲豎起大拇指,幹得漂亮。微風吹拂,石尖上的白色布條隨風招展。如同她飛揚的心情。爽!

陳舒蹲在趙遜旁邊,想要去扶,看看到那一身的傷又不敢隨意動。隻無助地捂嘴哭泣。

「王妃別傷心。宣王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嗬嗬,最好是一勞永逸摔斷他的放浪形骸的第三條腿。狗東西,讓你裝醉行兇。斂下心中憤慨。江清波安慰地拍拍陳舒的肩膀。忽然摀住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