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七同樣想到了這一點,振奮歸振奮,大夥的安危才是最要緊的,思量再三,還是決定放手一試:“這樣,既然就在海邊,我猜想恐怕是交易的人還沒到,出來散心的,島上我也算熟悉,真就他一人,那麼別的人也無法瞬間看到這邊,我們走水路過去,胖子你藏在岩石後麵悄悄抵達他身後,雙麵夾擊,就算有詐,也防不住咱們這麼精細的布置,拉到人了扯到水裏,趕回這裏,按照盧冰指定的路線抽身!”
駱炎行,我們終於要見麵了,你個二孫子,害得我可慘,不忘做出最壞的打算:“莎莎,你那裏還有二十發子彈,記住,一旦有人靠近,就先給我解決,知道嗎?”
莎莎見大夥這般開心,也跟著笑著點頭:“姐姐放心,我絕對會保護你們的!”
好似個個都出生於海岸,水性極好的跳入海中,奮力的向目的地移動,胖子憨厚的拿出迷藥,他的水性也不錯,為什麼非要他來幹這事?算了,大姐這麼吩咐,定有她的道理,拿起麻袋小跑著原路返回。
而島心的人並未意識到危險降臨,白葉成還在喋喋不休:“知道女人最喜歡什麼體位嗎?她們喜歡男人的強壯,喜歡抱著她抵著牆做……”話到一半,傻傻的瞅著遠處襲來的濃濃大霧:“我想,我的死期快到了!”
“嗯?”韓煜順勢望去,咬牙道:“你不是說查過了嗎?”
“我是查過了啊,可天氣預報也不一定準確嘛,快,接大哥回來!”心虛的搪塞過去,這樣,可不確定是否會有敵人入侵了,拿出手機道:“行哥,你在哪裏?”
駱炎行慵懶的擰眉道:“人到了?”
‘還沒,不過起霧了,您在哪裏?我們去接您!’
“不用了!”不耐煩的掛斷,透透氣而已,真把他當三歲小娃了?剛要順勢躺下小睡片刻,耳朵便靈敏的動起,眸子斜睨向左側,仿佛在看是什麼物體在靠近。
程七冒出水麵,看不清男人的容貌,可與老六形容的穿著一模一樣,況且都是同道中人,這個男人透出的淩厲氣勢絕非池中物,那唯我獨尊的態度一看就是領導級別的,哼,明明注意到有人靠近,還這麼鎮定,她倒要看看回去後還怎麼一派從容。
駱炎行已確定來者是同類,但沒有絲毫驚慌,反而詢問道:“既然來了,何不現身?藏在水裏,也不怕濕了衣裳!”大手卻無聲無色的伸入了懷中,就跟對方隻不過是幾個小毛賊,無需大動幹戈一樣。
聞言,已經快靠近石台的胖子差點跌倒,被發現了?驚恐的看向水裏的程七。
程七萬萬沒想到這男人明知有危險降臨,還不通知他人,更是奇怪他是什麼意思?是警告她趕緊滾蛋,從此一筆勾銷嗎?可惡,他倒是夠自信的,衝胖子使了個繼續的眼色,後拍拍莎莎的小手:“如果他要拿手機或者其他東西,就打他的手!”
此處浪聲過大,也等得霧氣大起,任憑他如何喊叫,那些同夥也趕不來。
果然,在胖子剛要爬上石台,駱炎行便陰狠的掏出槍支,還未開出一發,手背便一陣刺痛傳來,這才知道碰到了高手,鑽心的疼痛隻令得眉頭一皺,子彈穿透了手心,居然能隱忍住劇痛,立刻換來左手掏出手機。
胖子情急之下拿起迷藥想往男人的臉上扔,誰知對方卻飛快的踹來一腳,半包藥粉撒入自己的臉龐,心驚肉跳的在昏迷前,不要命的撲上去,依舊不得近身,可欣慰的是,風勢正好飄向男人。
程七等人早已躍出水麵,豁出性命的蜂擁而上。
雖吸入了不少香氣撲鼻的粉末,可駱炎行非一般尋常人,咬牙後退一步,眸中出現了狂怒,莎莎眼明手快,對準男人的後腳跟補去一槍。
人,始終是人,自然反應的一個側空翻躲過了子彈的摧殘,天不從人願,步伐過大,直接倒入了深海中,麻子和盧冰快速撐開麻袋,男人就這麼不偏不倚的掉入袋中。
兩人以最快的速度收緊繩索:“媽呀,這也太容易了,七姐,大功告成,快撤!”
程七都還沒痛痛快快和男人打上一場,這就結束了?真掃興,看那男人身手不錯,自從和師傅學武後,還沒遇到過對手,難得碰到,又……真想把人放出來繼續打一架,算了,今天的目的不是幹架,是抓人,見霧氣大得接近伸手不見五指,揮手道:“快點走!”
水中,駱炎行不敢置信的眯著眼,猜想著來者何人,身法異於常人,尋仇?為何不直接將他斃了?要如此大費周章的擄走?誰說沒人敢靠近的?這不是就有膽大包天者?該死的,不是說搜過島了嗎?剛要用匕首刺破麻袋,意識就陷入了黑暗,白葉成,你給我等著。
“我的天啊,胖子太重了!”
五個人負責抬著昏死的胖子狂奔,總算是有驚無險。
“阿嚏!”穿梭在叢林中的白葉成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定是哪個美人又在思念他了,解手完,見遠處傳來了陳永平的歉疚聲,總算來了,看他一會不好好奚落他,拿出手機撥通領導者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步伐停頓,不敢相信的再次撥打過去,回音一樣,慌忙跑到亭子前查看:“行哥還沒回來?他的手機打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