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躁動,要繼續探討恐怕不可能,守在門口的十來個穿著嚴肅的男人一同皺眉,隔音怎麼這麼差?
陳永平見聲音稍微小點,就繼續道:“倘若二爺簽下合同,即便往後不做道上的生意,商界上的待遇依舊如此!”要是他,恐怕下下輩子都不可能修成他這樣的正果,任何人求都求不來,拆開煙盒,遞了過去。
駱炎行接過,點燃一根後,順勢裝進兜中,瞬間屋中彌漫出沁人心脾的芬芳,對味道可見相當滿意,忽略掉隔壁的吵鬧,依舊不是很在意:“看來這份合同對你很重要?”
“確實如此!”何止重要?直接關係到了未來的前途,一旦簽約不成功,回去便無法交代,上頭若是派他人而來,簽約成功,那麼就再無他立足之地,能力問題,可又不能強迫,心裏七上八下,這可怎麼辦?
“這樣,這份合約我自然是不會答應,不過隻要在中國一天,都一如既往,如何?”
一副這是他最大的讓步,陳永平略顯失望,接過合同,點點頭:“二爺都這麼說了,我又怎能強人所難……”話說到半途,隔壁又是一陣‘砰砰啪啪!’,所有的素質頃刻間瓦解,怒瞪向手下們:“叫經理過來!”
“算了算了,我去看看吧!”韓煜抬手製止,快步開門而去,到了外麵才唏噓,哪來這麼多人?隻見走廊內早已被圍得水泄不通,見經理正帶人匆忙而來,拉住訓斥:“這是怎麼回事?”
“哥,我也不知道,不過鬧事的人來頭不小,和中央有著密切關係,先看看再說!”好像是因為一個女人,為了一個女人而和那老太太鬧僵,不值得,並不急著製止。
韓煜不敢相信這種身份的人會罵出那麼惡劣的話,上前幾步,往屋子裏一看,頓時張口結舌。
空曠的屋子裏,旗奕始終保持著冷漠,陰鬱的坐在原處冷眼旁觀。
一位年過四十的老太扯著程七的頭發拳打腳踢,更是直接拖著女人的頭發向外扯,恨不得直接就這麼扯下對方的頭皮:“打死你個爛貨,破鞋,有娘生,沒娘教,你做什麼不好,偏要學人做狐狸精……”
“喂喂喂,啊……警告你不要打臉,不然翻臉了!”程七盡可能的護住頭部,這該死的老太太,力氣還不小,要不是看在對方是旗奕的母親,早一拳過去打得她滿臉開花了,被連拉帶拽的拖出屋,狼狽不堪。
老人早已怒不可恕,尖銳的爪子狠狠在女人的臉上一抓,五條血線急速的凸顯,丁點不同情,狠狠的揪著其耳朵死命的擰,完全不顧不可損壞的形象撒潑。
旗奕攥緊的拳頭接近爆發,雙目開始充血,極力的隱忍著什麼,沒有立刻出手。
韓煜見程七這般狼狽,冷哼一聲抽身回屋,衝駱炎行耳語了幾句,後滿臉的得意,她也會有今天,活該。
駱炎行聞言白了手下一眼:“我還不知道你是個愛落井下石的人!”知道再不出麵解決,今天這商談也無法再進行,起身走了出去。
門外早已鬧得不可開交,看熱鬧的紛紛對程七指指點點,說出的話均是難以入耳,更無人上前幫助,程七被打得可謂是鼻青臉腫,隻守不攻:“啊……打夠了沒有啊……痛啊……”他媽的,老虎不發威,真當她是病貓了嗎?可惡。
老人自己也是衣衫不整,頭發蓬亂,打累了才起身衝周圍的人群道:“你們看看這賤貨,氣死我了,長得人模狗樣的,盡不做人事,我兒子,從小就安分守己,尊老愛幼,從不會忤逆父母,因為這個二流子,今天居然把他爹氣得住進了醫院,你們說這種人該不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