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七見女孩如此的擔憂,上前麵對麵落座,教育道:“莎莎,你不小了,都二十五了,再不結婚,往後恐怕……不是姐姐說得不好聽,你本就和常人不一樣,能找到個好人家,真的不容易,姐姐是不會害你的!”
“是啊莎莎,你看你,長得這麼漂亮,而且還是黃花閨女,這個社會上是很難得的,我相信你能找到一個好老公,聽我們的話,快去睡覺,明天我們一起陪你去!”麻子苦口婆心的勸說,這孩子,怎麼就說不聽了?跟著他們能跟出一個孩子來嗎?
莎莎撥浪鼓一樣的搖頭:“姐姐,我真的不要結婚,以後我會聽話,再也不吃冰激淩了好不好?”
“你又不聽話了?”程七柳眉豎起,麵帶慍怒。
莎莎隻能垂頭揪衣角,委屈的淚花大顆大顆滑落,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姐姐們要這樣對她?撅嘴緩緩走出房間。
麻子邊為程七倒茶邊道:“還是您鎮得住她,聽說男方家庭條件很優越,還是個小學教師,二十九歲,長得也是玉樹臨風,就希望找個溫柔乖巧的賢妻,莎莎好歹也能做幾個拿手好菜……”
“他知道莎莎的情況嗎?”這才是程七最擔心的。
“恩!不過他說看莎莎的照片,他很喜歡,其實啊,我調查過了,這男人對女人有嚴重的潔癖,不就是看重咱莎莎身心幹淨麼?好在這些年看她看得嚴,沒和男人亂搞,否則就難了!”
“那就好,都十二點了,你早些歇息,我也去睡了!”
無人看到門外陰暗處,莎莎正躡手躡腳的走向院中梧桐樹下,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來回轉悠,潔癖是什麼東西,她不清楚,但身心幹淨和亂搞什麼的,門清,她們的意思,如果自己和男人亂搞了,那個男人就不會帶她走,可現在她上哪裏去找個男人亂搞?
大晚上的……見燒鍋爐的爺爺正駝著背推著煤炭前來,找他?不行不行,她才不要脫光光和他抱在一起,隻是想到那漆黑的手在身上亂摸就汗毛直立:“爺爺,您知道哪裏有男人麼?”
老人倒抽冷氣,直接栽進了炭車裏,爬起來後怒罵道:“大晚上不睡覺,你想嚇死人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您沒事吧?”莎莎驚慌失措的為老人摸去臉上的汙漬:“我隻想問您,哪裏可以找到男人而已!”她不是故意嚇唬他的。
“男人?”老人一聽,瞬間嫌惡的搖搖頭,早知道了這群人不是什麼好東西,沒想到壞到了這種程度,有傷風化,大庭廣眾的就要找男人,不想惹事,唾棄道:“牛郎店多的是!”深怕沾到病菌一樣,快速推著車逃跑。
莎莎卻為難了,牛郎店有男人,她不是不知道,可是要花很多很多的錢,聽麻子姐姐說過,那裏的男人,一夜三千塊呢,這些年存下來的零花錢也隻有一千多塊,好好說應該可以,可是花這麼多錢有些肉疼,但比起離開哥哥姐姐們……值得!
回到房間翻箱倒櫃的的將一達子鈔票取出:“十塊……八十……一千四百五十一……”零散的錢幣堆積到一起,形同一座小山,光是硬幣就重如泰山,還真給湊出了一千八百多塊,塞進包包裏,賊頭賊腦的向夜店出發。
駱氏集團密室內,邱浩宇見駱炎行已經睡下,扔下耳機衝手機不耐煩道:“也隻有這種時候你才會想到我!”
韓煜邊扯開領帶邊賠笑:“又不是真讓你賣身,打探一下情報而已,而且你看我這樣子,像做鴨的嗎?哪個女人願意對著一座冰山是不是?”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是是是,我哪有你風力倜儻,意氣風發?記住,大哥現在對下麵販賣軍火很是反感,這家夜店是藍幫走私的秘密基地,我也是今天才收到風聲,這家店裏私藏了近二十車的槍支,預備三日後販賣給意大利黑手黨,你務必要拿到確切的證據,到時候直接交給警方,以大哥的名義!”這下子,國家會更加信任龍虎會的,看來這程七的出現,不全然是壞事。
“你說這藍幫在搞什麼?”
韓煜哼笑:“還不是怕這程七會找上門,所以快些攢夠養老錢好逃到國外唄,有淩羅刹這保護傘,他對程七算是束手無策了!”
邱浩宇已經換掉一身行頭,緊身黑色T恤,牛仔長褲,凹凸結識的身材一覽無遺,配上時下流行的頭型,倒真像足了靠皮囊吃飯的包房少爺,掏出車鑰匙招搖過市的開車勞斯萊斯飛馳向市裏有名的女子俱樂部。
另一頭,莎莎被近一千多個硬幣壓得大汗淋漓,身子本就消瘦,又因一天不曾進食而氣喘籲籲,白色小布包扛在肩頭,好似螞蟻搬家,愣是這麼走了兩個小時才到達目的地,仰頭望著那國際會所,擦擦汗水,總算到了,多了個心眼,不想再這樣走回,從布袋裏拿出二十多塊,非得打車回去不可,誰勸跟誰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