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一會上車時,把這個拿好,我們都在一趟車裏,時時刻刻保護著你,明白嗎?”
小型客運車站女廁內,程七將一份殘疾證明書塞進了莎莎的大紅色包包裏,麻子也將一個彩色格子麻袋送上:“下麵和上麵裝的是棉被,這車站幾乎不會有人來檢查,但近年來F市內盤查得比較緊,所以收費站那裏,百分之九十會被搜查,能不能蒙混過關,就看你了!”
莎莎摸摸兩個大大的麻花辮,對著鏡子照了又照,真土,格子襯衫,灰色粗布長褲,繡花布鞋,整個一土妹回鄉,不時的點頭:“你們放心,我知道!”還是頭一次走這麼小的貨,上百公斤的毒品都能順利過關,更別說十公斤了。
見女孩挎著麻袋遠離,麻子才不安道:“七姐,我總有種不詳的預感,真的!”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很是不安!
“凡事都有第一次,或許是第一次有人被扣押吧!”程七同樣呼出一口氣,攥緊車票,大步走了出去。
麻子揉揉臉蛋,是啊,頭一次有人被抵押,馮叔和劉義如今肯定在一個他們無法反抗的空間裏,隨時麵臨著被迷暈的危險,如果他們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不會的,七姐親自出馬,她不該去質疑她。
一群人裝扮成互不相識的農民工檢票入場,私家車什麼的,現在還不適合他們,且大巴看似為公共交通,極為危險,可危險永遠與安全並列,莎莎大膽的將麻袋直接粗魯的扔進了行禮堆放區內,不去看任何人,垂頭找準自己的位置落座。
她的工作便是盡量令車子不要被大肆搜查。
時針指向淩晨六點時,破舊的車子準時出發,總共五十來人,大半為自己人,這也讓莎莎心安了不少。
盧冰和東方銘坐在最後,各自看著沿途的風景,隻要出了F市,基本算脫離了險境,十公斤,足夠讓他們這群人被當場擊斃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擔憂的。
麻子充當著程七的妹妹,兩人有說有笑,緩解壓力。
果然,剛到收費站,就看到十多輛警車停靠在路旁,無數警員對越過的車輛嚴格的搜尋,程七大略的查看了一遍,緊繃的神經瞬間鬆弛,算是選對了路線,不法分子最大的忌諱不是這些秉公執法的警員,而是嗅覺極為靈敏的警犬。
“看來這條路盤查得並不是那麼嚴格!”東方銘小聲衝盧冰耳語,沒有警犬,基本算是通關了。
“警官,你們搜歸搜,麻煩快點!”司機不耐煩的將車子停下,天天搜,他們不嫌煩嗎?哪裏那麼多不法分子?殊不知車子內大半人個個都是黑老鬼。
上來的兩名警察嚴謹的看向每一個乘客,銳利的視線隻需要一掃,就知有沒有貓膩,快速的把每一個人在腦中閃過,與記憶中那些不法分子做著比較,後目光停留在了程七的臉上,其中一名警員狐疑的走向倒數第二排,這個人還真有點眼熟。
程七吊兒郎當的搖動著小腿,一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態度,也直視著小警員:“殺人放火的事,我可從來不幹,麻煩你們快點,時間就是金錢,我很趕的!”
“身份證!”警員見是女人,和那不正經的坐姿,劍眉皺起,伸手索要。
程七剛要拿出證件時……
“嗚嗚嗚嗚,媽媽,你怎麼了?別嚇我啊,我還有三個小時就到家了,嗚嗚嗚,你別嚇我啊……”
就在另一個警員準備下車去檢查行李區時,一道淒慘的哭聲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連檢查程七的警員都掉頭過去詢問:“小姐,你怎麼了?”
莎莎掛斷電話拉著警員的手泣不成聲:“警察哥哥嗚嗚嗚求求你們,我媽媽好像病得更嚴重了,快不行了,嗚嗚嗚嗚求求你們讓我快點回去,她就我一個女兒,嗚嗚嗚嗚求求你們了!”說著說著,激動的站起來,兜兜裏的殘疾證書‘啪嗒’一下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