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啊……”
莫家客廳內,正上演著不忍目睹一幕,堪比奴隸社會,四個清麗可人的女孩跪成一排,淚眼婆娑,小小拳頭攥得直發抖,緊咬下唇,大氣兒不敢喘,深怕激怒在虐打同胞的主人。
蔡水雲趾高氣昂的瞪視著趴伏在地的傭人冷冽道:“說,戒指在哪裏?”
女孩聞言快速跪爬起,鬆開捂住臉頰的手,拚命的搖頭:“我沒有偷,我真的沒有……”
‘啪!’
“最後問你一次,我的戒指在哪裏?”蔡水雲怒不可恕的暴走,吼聲震天,嚇得其他傭人一陣哆嗦,可見丟失的東西對她來說的重要性。
女孩二十來歲,身子略顯微胖,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拖欠了一年半的工資不給也就罷了,如今還要用這種方式來趕走她嗎?告狀又無門,越想越委屈,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下。
而坐在一旁沙發裏看書的男人始終沒有出口阻止,一派從容,無框眼鏡反射著寒光,大手慵懶的翻開一頁,繼續默讀,視若無睹。
蔡水雲見對方死不承認,隻好委屈的衝到丈夫身邊哭訴:“老公,你看這賤人,幹脆交給警察來審吧?”
女孩一聽,臉色霎時慘白一片,不敢置信的仰頭:“夫人,我真的沒有偷,請您相信我嗚嗚嗚我求求您饒了我吧!”怎麼辦?怎麼辦?
另外四個也憐憫的望向姐妹,其中一個道:“夫人,小蘭的奶奶還在醫院,醫生說受不了刺激,您大發慈悲,實在不行,我們大家一起湊錢給您再買一個!”
小蘭感動萬分,不明白在這男女平等的社會,為什麼還會遭到這等待遇,如果奶奶真因此進了精神病院可怎麼辦?
“買一個?”蔡水雲一副聽到了天大笑話一樣,鄙夷道:“把你們幾個賣了,連看一眼都不夠資格,老公,你說話啊,那可是咱們結婚時你送給我的,老公!”
莫忠賢安撫性的拍拍妻子的小手,安慰道:“明兒個我給你買!”盡可能的滿足。
“我不!”蔡水雲鬆開手,氣呼呼的瞪向小蘭,一定是看這上這狐媚子了,還說什麼這叫豐滿,明顯就是舍不得:“莫忠賢,你說,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男人頭疼的揉揉眉心,當然,妻子這麼想,並非壞事,代表著陳年老醋壇打翻,愛的表現,如此一想,心裏溫暖劃過,想他一介草民出生,居然能得到市長千金如此青睞,是上輩子積福了,愛憐的摟過小肩膀討好:“雲兒,我說過,這輩子,我莫忠賢,隻有你一個就夠了!”
是啊,他愛她,勝過愛自己。
蔡水雲依舊不依,纖纖素手指向小蘭:“那就把她交給警察!”
小蘭緊緊抿唇,忍住所有屈辱,多麼想傲氣的起身離去,但一年半不是白幹了嗎?五萬塊怎麼辦呢?
莫忠賢見妻子眼裏淚水打轉,無比憐惜,但這個小蘭的身世他不是不知道,來自山區,自小無父無母,由一老太太撫養,很是孝順,如今老人因糖尿病一病不起,行動不便,這種人,稍受刺激就會癱瘓,到時候追究起來,麻煩定會不斷。
見小蘭如此的著急,妻子的火又不能不消除,給出了雙方都能接受的建議:“雲兒,一個戒指而已,沒必要把事情鬧大,要不這樣,幹脆讓她就在家裏,給咱們做一輩子的傭人如何?”這個注意好啊,不給錢,白幹!
蔡水雲可不這麼想,該不會是真看上了吧?但丈夫話已說出,再鬧,會令人過於反感,隻好憤慨的來到小蘭身邊蹲下,伸手捏起女孩白嫩的小臉,大方道:“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看到這張臉就討厭,怎麼辦?”
小蘭早已心如死灰,又沒什麼文憑,不知道如何反抗,一心隻想著奶奶能安度晚年,至於幹一輩子,想得倒美,等奶奶去了後,大不了一走了之,可龐大的醫藥費……實在想不出辦法後,隻得抬起小手,尖銳的指甲刺進皮膚裏,血珠順著指尖一滴滴滾落,剛要狠狠的自我毀容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