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打架(1 / 3)

靜謐的大堂中,兩人麵對麵而坐,駱炎行換了一身比較莊重的銀灰色西裝,一枚肉色耳釘佩戴於左耳,外帶一枚黑色耳塞,銀邊眼鏡優雅的躺於鼻梁,正懶散的打量著女人的一舉一動,哪怕是身受重傷,也不會給有心人絲毫打壓的機會。

並非是不怕痛,主要是幫會裏有太多想將他拉下馬的仇敵。

程七隻是望著屋外景色,沒有一絲刺眼的陽光,屋外清風陣陣,難得不下雨的陰天,此情此景,著實讓人向往,一望無際的幽綠草坪,正對大門一百米處還有個姹紫嫣紅的花壇,看似美得窒息,卻……

忍不住問道:“你不覺得孤單嗎?”

駱炎行挑眉,漫不經心的靠後:“程幫主不是有事要談嗎?”

某女蹙眉,自大的沙豬,就不能先回答她的問題?說他不禮貌吧,又因談公事而穿得如此端正,說他禮貌吧,每次都答非所問,還是覺得和她除了公事便無話可說?鬱悶的翹起二郎腿抖抖,點頭道:“確實!”

男人一副洗耳恭聽。

“曲肄昨日……”剛要將緣由道出,然而卻無意間看到玻璃桌上的一個白瓷杯愣住了,說不出此刻心裏是什麼感覺,總之很紊亂,隻見晶瑩剔透的瓷杯上,一個淡紅色唇印極其顯眼,還沒來得及收走,可見對方也剛走不久,加上男人方才正在洗澡……

幾乎不用想也知道一個小時前,這裏發生過什麼,誰?羅曉曉?那個開著限量版勞斯萊斯,和F市郊外唯一一個軍區的首長的寶貝千金?還是靠性服務來賺取收入的女郎?亦或者是哪個明星名模?

半響後才發現自己腦子進水了,他願意找哪個女人跟她有什麼關係?她也沒資格去問吧?

駱炎行並不知對方為何突然走神,伸手道:“繼續!”

程七抿唇,將目光自茶杯上移開,對上男人,居然還如此的鎮定,看來找女人這件事對他來說,早已習以為常……瘋了瘋了,自己都在想什麼?

密室內,邱浩宇費力的將打著石膏的右腿挪動向外,隨時準備離開,盯著屏幕咬牙,有話你老倒是快說啊,內急都憋了半個多小時了,欺負他一個腿腳不便的傷員不覺得無恥?

程七狠狠抓了一把頭發,暗自罵了幾句才一本正經道:“看在曲肄昨日上門致歉的份上,那件事我們可以永不計較,還有就是……他看我們到處接生意比較危險,就把他的活分給了我們一單,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總之我們會辦好就是了!”

修長指尖磨蹭著下顎,思考了十秒,點頭道:“辦得好固然是好,辦不好,後果自負!”

後果自負……曲肄不是說出了事他可以出來保釋麼?有龍虎會撐腰,就好比隨身佩戴著一塊免死金牌,如今這塊免死金牌沒了,倒是要認真考慮考慮,是不是要放棄,再次看向那瓷杯,無所謂的攤手:“既然駱二爺不反對,那麼……再見!”

“你真不怕死?”駱炎行十指交叉擱置腹部,望著正要起身的女人:“而且不是向來反對加入我會?”

“請你搞清楚,我隻負責接生意,拿錢的,充其量就是合作夥伴!”搞笑,幫誰就是誰的人?那她的老板多了去了,而且這也算不上幫吧?各求所需,那可是和警方周旋,要命的錢。

駱炎行很是反感一樣:“我記得曲肄最近接的活隻有一筆是國內的,程七,你懂如何和警察打交道嗎?你熟悉他們的套路嗎?”

“我不熟悉!”

“既然不熟悉,你又有什麼把握手到擒來?你飛雲幫做到至今不容易吧?”

程七捏拳,起身冷漠道:“駱二爺這是在擔心?哈,真好笑,飛雲幫被搞成這樣,是誰造成的?就算不熟悉,我們也得幹,怕死也就不會做到現在!”瞪了一眼,轉身走向門口。

“那你的兄弟們呢?他們的生死你也不管了?”

“最起碼用不到你來管!”

見女人即將出門口,駱炎行起身低吼道:“程七,你不覺得你太一意孤行了?”

程七泄憤的踹了大門一腳,轉身怒不可赦的大步走向男人:“駱炎行我警告你,我飛雲幫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覺得我程七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沒關係,嘴長你身上,你愛怎麼說是你的事,但請你以後少在我麵前貓哭耗子假慈悲!”

“我貓哭耗子?”駱炎行氣不打一處來,也起身對持:“今天吃錯藥了?是非好歹分不清了?要不是看在當初那兩個月份上,我……”

“喲嗬!你什麼?早就將我給斃了?”一抹自嘲劃過,那她還真要謝謝那兩個月了。

駱炎行眉宇間擰成了一個‘川’字,冷聲道:“我不管你今天到底發什麼瘋,奉勸你一句,意氣用事隻會讓人後悔終生!”不怕死固然是好漢,也是他敬佩的類型,可不知道怎麼了,女人如此不在意生死,令他異常的憤怒,奈何勸不聽,隨她好了。

陰沉著臉落座,不再發言。

程七知道自己在氣什麼,那個唇印,隻是不知道為何會生氣罷了,瞅向男人布滿陰霾的俊臉,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十七年前還是從十七年後第一次見麵?亦或者是那晚在夜總會門口的談天?

莫忠賢說,喜歡一個人時會容易臉紅心跳,加上方才,已經兩次了,如今又因為那該死的唇印而莫名其妙的暴躁,冷靜下來後,可以把那理解成是吃醋的表現,原來早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悸動了。

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可悲,也許是上天真的注定她程七得不到一份完成的感情吧,一個莫忠賢,又來一個駱炎行,莫忠賢還好,喜歡錢,要讓他回心轉意,直接用錢砸就好,可駱炎行不一樣。

自認為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誘惑到他。

‘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你省省吧,隻是不想你們繼續敗壞這裏的名聲!’

‘不是希望我報答你嗎?想怎麼報答?’

‘幹脆以身相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