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仔仔細細的找,掘地三尺也得把人給我找出來!某三叉路口,四百多人不敢堂而皇之的持槍上陣,均是回到了解放前,扛著砍刀和木棍,看來這大當家的是真把程七當拜把子兄弟了,如此勞師動眾。
前方,淩羅刹一腳踩踏著車頭,一腳蹬著木椅,嫉惡如仇,吩咐完後,率先跳下地拿起電話:“有消息了嗎……真的?好好好!都給我聽好了,警方已經找到,東大街十九號,那裏最近有許多正在修建的居民樓,一個一個的去給我搜,走!”
七姐啊七姐,你可千萬別有事,拿起一張近七寸的照片,那是一位身穿迷你西服的女子,長發垂肩,佩戴著銀邊框鏡,懷抱雜誌周刊,目光冷峻,胸口別著某集團副經理徽章,職場精英,乍眼一看,竟與程七有著六分相似。
兩個月前,駱炎行委托她定要在婚禮前夕尋到此人,通過無數渠道終於找到,還沒來得及將這消息告訴當事人,如果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功夫不是白費了嗎?
黑白兩道全體主動,令F市人人自危,各大商場唯恐惹禍上身,紛紛暫停營業,市民們難得放假一天,樂得清閑。
每一條街道無一閑人遊走,警匪三五成群的四處翻找著什麼,絲毫不敢怠慢。
東大街更是被黑勢力團團包圍,旗奕沒想到對方來的人居然是他們的數百倍,消息也是從黑幫得知,或許跟著駱炎行確實比跟著他強。
“怎麼樣?我幹兒媳婦真在裏麵?”孫繼忠抓過一身穿警服的老人逼問。
“*不離十,您老別著急,豁出性命我們也會把人給您帶出來的!”老局長大力掙脫開,這叫什麼事?幫著黑社會找人,奈何陳永平親自發過話,雖不知陳永平背後那個撐腰的人是誰,但能命令動各大軍區,絕非他能招惹。
孫繼忠急得汗流浹背,馬上就要結婚了,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才好,最重要的是幹孫子能平安。
旗奕握緊槍支,帶領著二十位同僚從下水道頭陣,不管如何,他都要保她周全。
密室裏,已麼了羅曉曉之身影,程七了無生氣的卷縮在血泊中,雙手保持著護住肚子的姿態,生死難確。
‘砰!’
鐵門被一腳踹開,旗奕首當其衝,舉起手槍大喝道:“不許動……”屋裏並沒多少藏身之處,可見敵人早已撤離,僅有那個仿佛已經死去的人兒,‘啪’槍支落地,還是晚了一步嗎?石化般站在原地,那個總是不懼權威的女人此刻居然動也不動的躺在那兒,沒有從過去呼喚,而是失了魂一樣緩緩上前,後瘋了一樣抱起女人的雙肩猛烈搖晃,怒吼道:“為什麼你總是不聽?為什麼?跟你說了多少次,遲早會栽跟頭,你為什麼不信?”
女人低垂著頭,沒有給與回音,旗奕早已熱淚盈眶,顫巍巍的捧起被血水玷汙了的小臉,嘶啞道:“不是很能說嗎?怎麼不反駁了?你這個自私的女人……”如果他早點勸她走上正途,也就不會落得這個下場,都是他太沒用,太沒用了!
“七姐……七姐……”
淩羅刹趕來時,看到的就是程七死去的一幕,站在門口瞬也不瞬的癱倒,死了嗎?就這麼死了?為什麼心裏這麼難受?好不容易找到個知音,不會死的,程七不會死的,不願接受的爬過去要將人搶過來……
“滾開!”旗奕一把推開來人,緊緊抱住逝去人兒的頭顱,咬牙憎恨道:“都是你們,都是你們!”做什麼不好,非要做黑社會。
“哎呀我的幹兒媳婦,怎麼這麼多血?”
“七姐嗚嗚嗚天啊七姐嗚嗚嗚!”麻子和莎莎哭天搶地的過去強行抱過沉睡中的女人,莎莎不管三七二十一,捏開程七的嘴就開始做人工呼吸,她不能讓她死,絕對不能,姐姐不能死,就這樣一口接一口,連續十多下後發現了什麼,停止了呼吸,將嘴唇湊近其的鼻翼,後驚喜的仰頭:“姐姐還有氣,姐姐還有氣!”
麻子趕緊將手指探了過去,氣息微弱到足以忽略不計,可她感受到了,橫抱起衝了出去:“快找醫生,七姐還活著!”
孫繼忠這才起身扶著額頭咆哮道:“把阿楠給我找來!”
韓煜冷冷的盯著那攤血水拿出手機,聲音冷如寒冰:“立刻過來!”後看向白葉成:“去查查,到底是誰這麼自不量力!大哥還有一個小時才到達,必須給他個交代!”
白葉成至今都忘不了方才看到的那一幕,確實不怎麼喜歡那女人,但從沒想過傷害她,沙啞道:“孩子……沒了吧?”大哥知道後,一定會很難過的。
韓煜吞吞口水,都怪他們太大意,應該找人二十四小時跟著那女人的,都是他們的錯。
羅氏山莊內,羅曉曉驚嚇過度,捧著水杯哆哆嗦嗦的望向父親:“爸,我……我殺了她,我們還能走嗎?”
“如今整個市區都被封鎖了,插翅難飛,我沒想到這個女人的影響力這麼大,所有警民都出動了,你確定她死了?”隻有死了,才不會被人發覺。
“嗯,看著她咽氣的,我們現在怎麼辦?”她也沒想到這個程七本事這麼大,怎麼辦?
羅玉坤捏緊玉扳指,冷笑道:“如今隻有一條路可走,死不承認,沒證據,量他們也不敢胡來,去,去把你叔叔們都找來!”有他們在,警方勢力再大,也得忌憚三分。
手術室外,被圍得水泄不通,哭聲震天,東方銘蹲在門口不肯離去,腦海裏全是這些年一起拚的畫麵,一起麵對飛雲幫起起落落,他不相信老天爺如此殘忍,七姐洪福齊天,不會就這麼死了的。
“姐姐嗚嗚嗚嗚你死了莎莎怎麼辦嗚嗚嗚嗚!”
麻子摟緊泣不成聲的女孩,哽咽道:“七姐不會死的!”
“大哥您冷靜點,不能進去!”
就在這時,門口闖入了浩浩蕩蕩一群人,駱炎行為首,那模樣,仿佛要將人生吞入腹,沉著臉要踹開手術室,被盧冰等人強行攔住:“駱炎行,你冷靜一點,裏麵正在搶救,任何人都不能攪!”
“放開!”駱炎行陰鬱的瞪向所有人,就差沒拔槍相向了。
“大哥,阿楠說還有一線生機,真的,您現在進去會攪到他!”韓煜緊緊拉住男人的臂膀勸說。
駱炎行仿佛陷入了瘋狂,力大無窮,掙脫開所有人後闖進了手術室,反手將門反鎖,再一次恨透了自己看不見的眸子,進來了又如何?還不是什麼都看不見?
“大哥!”阿楠絲毫不意外的喊了一句,後繼續低頭忙碌,早就料到會闖進來,所以才留門的,這種畫麵已見慣不慣。
邱浩宇忘記了解說,盯著熒幕,遇到了語言障礙,苦澀道:“整個頭顱都在氧氣罩內,臉上毫無血色,身上全是血,大哥,您往左三步,後直行十步……坐下,正前方是她的手……如今您能碰的隻有她的手。”